“您的意思是是那个警察”安室透紧跟着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
“没错,你现在懂了吧。”朗姆一幅孺子可教的样子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用力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让那个警察成为卧底的价值,可远远不如让他成为威胁桑格利亚的软肋的价值呢。”
“可是那您为什么想要找他的把柄,我们可以直接将他软禁起来呀”安室透用那副犹如毒蛇一般阴狠的表情,试探道。
但是对方只是向他深深一笑,“你还太年轻了,不懂。”
“如果让桑格利亚知道我们软禁了那个警察,以他的性格绝对会鱼死网破。”
“但是如果让他知道那个警察还好好活着,有着光明的前途,没有受到任何干扰,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又不一样了。”
安室透握紧了拳头,所以朗姆是想找到把柄威胁早见川,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同时用早见川威胁桑格利亚
“人觉得有希望,就会下意识退让。”
“他会为了那个还在阳光下的、洁白的、没有沾染任何污秽的同伴去做任何事情。”
“这样他才能看到更多希望。”
朗姆的目光残忍而又冷酷,偏偏要做出一幅怜悯的态势,惋惜地看着安室透,像是在单纯同他说话,又像是在审视着对方的反应。
那样的表情,即便是在这个组织里待了这样久的安室透,都觉得黏腻恶心。
更像是在自顾自表演的疯子。
“你太年轻了,要知道,活着有时候才是残忍的事情。”
“只差一线就可以触碰到光明,但实际上永远也触碰不到。”
“我们得让他知道虽然我发现了那个警察,但是看在他桑格利亚的面子上,我不去打扰他而已,懂吗”
“懂了。”安室透笑着应下,朗姆果然心狠手辣,这样的威胁恐怕比直接将枪口抵到桑格利亚的头上,还让他愤怒斟酌吧。
“做得到吗,波本”
“当然。”安室透鞠了一躬,“请把这个警察交给我吧,我一定”
“不会让您失望的。”
安室透开车离开废弃工厂来到足够安全的地方,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但是这中途,他们谁都挂断电话,也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早见”
“混蛋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在可怜谁,他在怜悯谁”
“老子一定把他们痛打一顿全都抓起来”
安室透把手机猛地拉远,额头落下一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