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冕咬了下陈幺的耳垂“姐夫真懒啊,床上的时候就喜欢躺着,在床下也不喜欢动。”
陈幺吃痛,他正要往旁边移,李冕又扣着他后脑勺跟他接吻,李冕是有点莽的,这个年纪的男生好像就是不太知道轻重。
他被迫仰头,呼吸都乱了,还有,太香了,实在是太香了铺天盖地的香水味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意识都开始迷离。
李冕房间的灯是李鹿恶搞李冕挑的,水晶灯垂得很低,华丽、炫耀,张扬的亮着。
光影倏然分散无数道,在他瞳孔里扩开,李冕他在耳边喊话,喊他“老公。”
陈幺已经看不清李冕了,他睫毛染上了泪花,瞳孔不知道是被灯光还是李冕那声老公刺激得完全失神。
他连喉咙都有些哽咽“小、小”
李冕去吻他“哥。”
他还问,“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床下扔着两个人的衣服。
陈幺把脸埋在枕头里哭。
李冕用掌心去贴陈幺的脸,碰到了一手湿漉漉的泪“哭什么不想看到我吗”
陈幺缓不过来劲“我、我。”
李冕又笑“姐夫怎么了”
陈幺被李冕翻过来也只是掉眼泪,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爱和欲席卷着他、让他沉沦在这铺天盖地的香气中他看不清李冕的脸,或许是能看得清,就是他不太想去看“小”
李冕俯身,想听清。
陈幺吻了他一下,还朝他笑,眼尾微微翘着,含情脉脉,欲语还休。
也不知道是谁疯了,或许都有点。
李鹿没去隔壁,她和高越去了一楼,毕竟是成熟男女了,万一她和高越发生点什么被她弟弟听到了怎么办
其实听到也没什么,她弟弟那个德行显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但她还是想守护一下自己弟弟纯洁的心灵的。
二老习惯早起。
他们每天凌晨四点准时遛狗。
李鹿高越九点多才起床,他们去餐厅的时候李冕已经在了,李鹿问李冕“陈幺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弟弟今天格外的精神,简直是容光焕发,她打趣了声“知道你姐我要嫁出去了你就这么高兴”
李冕往面包上刷果酱“我缠着我姐夫通宵打游戏,他还在睡着呢。”他咬了口自制的三明治,“倒是你们,这么晚才起来你们没干什么好事吧,还记得你们俩今天结婚吗姐,你不做妆造了”
李鹿和高越都没打算大办,他们结婚也就是去领个证,请双方家人朋友吃顿饭。
闪婚一切从简嘛。
没办法,就是爱得这么天雷勾地火。
高越被李冕说了下还有点好意思,李鹿是一点都不带含蓄的,她也坐下,还用餐刀扎起了个羊角包“大人的事情小孩别打听。”她鼻子还是挺灵的,“李冕,你用我香水了”
“用了啊。”
要是陈幺大概已经慌得找不着北了,李冕脸不红气不喘的,他看向李鹿,脸皮特别厚,“姐,你下次再买也帮我买几瓶。”
李鹿挥了下空气“你是喷了多少啊,熏死了。”她搬着凳子离李冕远离了点,“我那是女士香水,你要用去柜台自己挑。”
“不要,我就喜欢你的。”李冕拍马屁,“我的眼光哪有姐姐你的好,姐,你们结婚要不要我去当花童”
李鹿都笑出声了“有你这么大的花童吗”她心情确实不错,“我跟阿越不打算大办,咱们下午一起去吃个饭就行了。”
都三十多了,她对小女生那套属实不感兴趣。
李冕闻言瞥了眼高越“你家那边怎么说的,我姐说不办就不办了彩礼呢怎么说也得拿出个亿吧。”
李鹿算是看明白了“你老欺负阿越做什么”
高越就是有钱,他们在一周内闪婚也拿不出亿的现金啊,“还有,我出嫁,你不得给我陪嫁吗”
李冕把目光移向李鹿“你这还没结婚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不过,陪嫁啊。”他寻思了下,又笑,“姐,我要不把李大宝送你当陪嫁丫鬟好了。”
李鹿白了李冕一眼“你这算盘打得响的十里外都能听见行了,不指望你真能干什么,你别给我捣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