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就在一边,他发现他又没什么见面礼,他手里除了花就是炒酸奶,炒酸奶小孩应该能吃吧两三岁应该能吃点,他弯腰逗他“你叫七七”
他还扭头,“霞姨,七七应该喊我叔吧,我都快大他二十了。”
季女士揉了下陈幺有点炸的头发:“喊什么叔。”大人都有一套独特的理论,“还没结婚就都还是小孩。”
陈幺还是不肯屈服“七七要是喊我哥,咱们可就差辈了。”
他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幺,他那群哥哥姐姐还都喜欢跟喊儿子似的喊他幺儿被占了二十多年的便宜啊,提一下都是血和泪。
季女士毫不介意“咱们各论各的。”
陈幺撇了下嘴,不大情愿“哦。”他把花往旁边挪挪,“他能不能吃这个”
他是觉得可以,但最好还是问问,“里面有坚果碎和芒果,七七不过敏吧”
季女士和七七说话的时候会蹲下身“七七,幺幺哥哥请你的,要不要吃啊”
陈幺突然想到他好像还没听到七七说过话,他知道自闭症不太好治疗,也有点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就得了这病“吃吗”
七七眨了下眼睛,他的父母的基因应该都很好,小男孩哪哪都长得很帅,眉毛浓,眼睛大,特别的萌“吃。”
他应该是不常说话,或者说很少说汉语,声音有点涩。
陈幺又想起他那邻家哥哥了,他那邻家哥哥在国外有好些年没回来了吧,他把炒酸奶给七七“少吃点哦。”
他问季女士,“七七跟着他爸爸在国外长大的吗”
季女士点头“是啊。”她看了眼七七,告诫陈幺,“你可别跟着你哥学,七七都这么大了,还在搞什么科研。”
七七用叉子在吃炒酸奶,他很乖,捧着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陈幺看得手痒,他想伸手捏捏,但没等他伸手捏,隔着老远就听到了陈女士的咳嗽声。
季女士和陈女士一直水火不容,他当时就怂了,“霞姨,我妈来了,那啥我先回去了。”
季女士也没为难陈幺“去吧。”
她是看着陈幺一溜烟跑的,她耐心地等着七七吃完了一块才温声道,“七七,回家吧。”
七七很少说话,就点了下头。
季女士记得医生的叮嘱“七七是不是很喜欢幺幺哥哥啊,等下次幺幺哥哥回来了,奶奶再带七七去找幺幺哥哥玩好不好”
陈幺对那束花的来历支支吾吾地也没挡住陈女士的热情,她甚至亲自下厨给陈幺做了一桌的好吃的,陈幺一边吃一边流泪“妈、麻麻,我真的没谈。”
陈女士善解人意道“妈妈懂,妈妈都知道,人家是不是害羞啊你们是不是刚好上妈妈不急,你们慢慢处。”
她话音一转,“现在我不急,但过年你再一个人回来,你就不用进这个门了。”
陈幺颤了下,弱声弱气“知道了。”
陈幺选择打的走的,他跟陈女士说他在隔壁省的h市工作,他看着外面渐黑的天色“周稷消失了是不在了吗”
系统没有直接回答“跨界是有代价的。”
陈幺又安静了下。
系统也安慰陈幺“没事的,每个人的结局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