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栅栏的缝隙里伸出手去,推了两名保镖一下,保镖应声而倒。
“不用看,他们已经死了。”
傅希言连忙缩手,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宫装美妇。
美妇朝栅栏里丢出两张纸,纸落地成人,力大无穷,一左一右抓住傅希言的胳膊,将人提起,押到门边,硬将那张圆圆胖胖的脸压在栅栏上。
美妇咬了下指甲,右手突然狠狠地朝栅栏缝隙里溢出的白肉抓去。
傅希言瞳孔一缩。卧槽,这是要毁容
小桑的手仿佛从虚空而来,一把擒住她的手腕。那美妇眼睛阴恻恻地扫过来,明明是她的手被别人抓住,她却笑着说“抓住你了。”
傅希言喊道“快跑”
小桑背后,一只巨型蜘蛛正搓了下螯肢,飞扑上来。
小桑下意识撒手要躲,手却像沾了胶水,牢牢地粘在美妇的手腕上,怎么都拔不出来。
蜘蛛跳到他的领子上,螯肢拥抱一般地抵着颈项两侧,螯牙深深地扎入皮肤。
小桑双脚一蹬,凌空踩踏,脚上头下地翻起,想将蜘蛛甩下。
蜘蛛却死死地咬住,毒液顺着咬开的肌肤,缓缓渗入。
眼见着小桑失去意识,傅希言又急又怒,真元仿佛感受到他的焦急,真气瞬间大涨,将纸人弹开,他挥出一拳打在美妇的手腕上,美妇丢开昏迷的小桑,一掌包住傅希言的手。
傅希言拳劲迸射。
然而她的手仿佛像一块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拳劲不但没有伤到人,反而反弹回来,震得傅希言吐出一口黑血。
美妇抓着他的拳头,用力一拉,顺势掐住他的脖子“小贱种,你好像也没那么难杀啊。”
傅希言被掐得面色发红,嘴角还笑“这位婆婆,看你,人老珠黄咳,多多幸福,躺着躺着就能死了不像我,还要人动手。呃”
美妇眼中怒意恨意爆发,手狠狠地缩紧“你那便宜爹的名字好像取得不太对,你话可真不少。”
傅希言眼前已然一片花白模糊,复又陷入黑暗,耳边依稀听到女子的惨叫,却又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难辨真假。
美妇捂住被削掉手掌的狰狞伤口,惊恐地看着黑暗的通道“谁”
细细碎碎的爬动声她放出去的毒蛇、蜘蛛正一脸凶相地朝着自己冲过来。
美妇眼睛突然亮起来,一把将蜘蛛毒蛇扫开,美艳的面容上露出了少女怀春般的期待“是你吗你终于来找我了吗”
黑暗无人应答,只有一具尸体被丢了进来张大山仰面朝天,面容僵硬地保持着临死前的恐惧惊诧。
美妇愣了下,突然愤怒尖叫“你杀了他,你怎么能杀了他你忘记杏坞村了吗张大山啊,我们曾经住过他的家,你怎么能忘记杏坞村”
一个白衣如雪的身影终于缓缓步出黑暗,停在火光下。
金色面具散发着幽暗的光泽。
美妇像掐住喉咙一样,久久说不出话,只是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她弯曲双膝,跪坐在地上,似哭似笑地喊着“师父,师父,你终于来接我了,你还是来了,我咯咯”
她捂住脖子。
一股无形的力道捏住她的喉咙,就如她对傅希言做的那样,一点点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