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气冲冲的背影,傅希言硬着头皮道“我们到船舱里说。”
他一路走在前面,将人领到自己房间门口,突然又停住脚步,对小桑小樟说“我与你们家少主单独说。”然后他当着两人的面,将满脸都在控诉“为什么要取消站票”的小桑和小樟关在了门外。
裴元瑾自觉地找了舒服的位置坐下。
傅希言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你今天去雷部还顺利吗”
“主管事没有失踪,应当算顺利吧。”
“恭喜恭喜。”
结束简单的开场白,就该进入正式议题。
看傅希言期期艾艾的样子,裴元瑾若有所思地猜测道“你惹上了桃花债”
铜芳玉哪算是桃花。
他说“是朵要命的食人花。”
裴元瑾点头“果然是女子。”
傅希言急忙解释道“和对方是男是女没关系,主要是我的问题。”
裴元瑾不知想到了哪个方面,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你的问题”
傅希言坐在他面前,双手交握,虔诚地看着他“你能不能答应我,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原谅我,并且不阻止我继续做下去”
裴元瑾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电闪雷鸣,台风警报。他霍然站起,怒道“小桑小樟”
小桑小樟当即破门而入
傅希言下意识要跑,却被裴元瑾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在突然而起的泼天大怒之后,裴元瑾又慢慢冷静下来,两簇怒火被压抑在眼底深处“说吧,是谁”是谁让胖子宁可忤逆我,也要继、续、下、去
小桑小樟有些回不过神。
裴元瑾望着傅希言,一字一顿地说“这些日子,你躲在船舱里,便是在琢磨这件事吧”
傅希言原本没理解那句“是谁”,还在心里琢磨,听他说这句,便以为他知道自己偷偷修炼傀儡术的事,不由面露紧张之色“你听我说。”
裴元瑾说“多久了”
傅希言说“上船之后就一直不过你真的知道我在琢磨什么吗”若他早就知道,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他现在才知道,那他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可什么都没说啊。
他总觉裴元瑾这场火发得诡异,毫无来由,有点不太对劲
裴元瑾只听自己要的关键词“上船之后一直念着,下船后就遇到了”
傅希言说“念着念着是念着,可和下船有什么关系”
“是从我说我没得选,但你不是那时开始想的吗”
“啊”
“你当时不是说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吗后悔了”
傅希言终于明白他的火从何来,圆脸顿时涨得通红,拼命朝小桑小樟挥手“你们先出去。”
“出去做什么”裴元瑾咬牙切齿,“纵容少夫人行不轨之事,他们罪该万死。”
小桑小樟也懵了,不知道怎么就“纵容少夫人行不轨之事”,当下双膝跪地。
小桑不顾伤口迸裂,痛得龇牙咧嘴,还开展脑洞,当场叫起来“难道少夫人是靠出卖色相才脱身的吗”
“都给我闭嘴”傅希言忍不住拍桌,“我遇到的是铜芳玉啊,铁蓉容的师妹,我就算兽性大发,也不可能色胆包天到惦记万兽城主吧”
“原来是铜芳玉。”裴元瑾冷笑一声,紧接着意识到铜芳玉是谁,面露疑惑之色,迷茫地看着傅希言,“铜芳玉”
傅希言坐下倒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