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已经不是嫁衣不嫁衣的问题了,傅希言震惊地问“是不是太早了”
钱姨娘说“不早了。姑娘出阁的嫁妆,那得从小就开始攒着,你身为男子,我们之前就没有准备,如今还得想想如何添妆。”
傅夫人说“既是男子,倒也不必往常那套俗礼来,就按照聘礼置办吧。”
一向话少的牛姨娘也难得开口“亲家是江湖中人,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些他们合用的东西虽说人家不缺,但好歹是一片心意。”
傅夫人满意地点头“有理。”
一群人匆匆量完,又匆匆将他推出去。
傅希言恍恍惚惚地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茶,压压惊,就听裴元瑾说“回储仙宫之前,我们要先去一趟南虞。”
傅希言木然地问“我应该先问我们为什么要去南虞,还是问我为什么要去储仙宫”
裴元瑾说“镐京风部主管事谭不拘如今人被扣在南虞灵教,寿南山营救失败,我们要过去一趟。”
傅希言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们”
裴元瑾理所当然地说“以后都是我们。”
好吧。不管怎么说,裴元瑾陪自己在镐京待了好久,哪怕是礼尚往来,自己也不能丢下他一个人。只是
傅希言迟疑地说“还不知南境是个怎样的景况。”
虽然傅家在军中的势力都在南境,但骠骑将军刘坦渡在这里经营多年,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他们的到来,不知是何态度
若刘坦渡有心刁难,那自己这一家明面上还在逃亡,冲突在所难免。
裴元瑾无所谓地说“可以继续南下,一起去南虞。”
要是一家人全去南虞,那可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逃亡了。
傅家百年基业,想来傅辅也不敢如此糟蹋。
傅希言问“那去储仙宫又是怎么回事”
“成亲。”裴元瑾面不改色、心不加速地说,“我与你父亲谈好了。既然傅家已然举家搬迁,便不必执着于镐京举行婚礼,南境又无根基,倒不如随我回储仙宫。”
傅希言“”
从昨夜开始,他就担心两人发生什么实质关系,万万没想到,糊里糊涂睡了一夜,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但后防倒戈,把名分定下,这算不算被偷家了
他踢掉脚上的鞋子,魂游般地爬到床上。
裴元瑾看他一眼“今天不练功”
“反正上了床也要练。”傅希言蒙头躺下,“我何不先找个舒服的姿势。”
他蒙头的动作有些大,袖子里的东西便挥了出来,正好落在裴元瑾的脚边。裴元瑾捡起来,随手翻了两页,意味深长地问“你觉得什么样算舒服的姿势”
傅希言张开双臂双腿,舒展成了“大”字“这样。”
裴元瑾起身走到床边,低头看他。
傅希言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将被子从头上拿下来,然后一眼看到对方手中的避火图。
傅希言破罐破摔地说“我爹今天又给我了一本。”
裴元瑾随手翻了翻“和我给的有什么区别”
傅希言说“区别在于这本我还没看。”
“哦,我那本既然看了,有何读后感”
傅希言目瞪口呆。第一次听说看春宫图还要交读后感的,沉默良久才道“大胆想象。”
裴元瑾点头“以后我们小心求证。”
傅希言大被蒙头
快点到岸吧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