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效果不错,张巍态度越发谦卑恭敬“少主劫持秦效勋的事属下当时没来得及向越王禀告,引开追兵也是为了保障少主安全,并无任何其他企图”
傅希言“”属下向越王禀告怎么听都怪怪的。这年头,打两份工都能这么理直气壮了吗
裴元瑾提了一个问题,自觉已经完成了今日的对话任务,接下来的,理所当然地看向了傅希言。
傅希言只好问“为何加入储仙宫”
按理说,储仙宫和越王井水不犯河水,没道理送卧底过来,还一路坐到了临安雷部主管事的位置简直在嘲笑储仙宫无人。
张巍老实地回答“那年朝廷剿匪,主要是想清理我们,我就想着,身为暗探,一味躲在深山老林里,便成了废棋,倒不如放手一搏,从山林里走出来。我当初是想加入风部的,可惜当时的风部主管事没看上我。”
那位风部主管事真是有眼力、没眼光。
傅希言问“为何突然坦白”
张巍道“越王听闻宫主与几位长老在新城的义举,大为感动,想要结交少主和少夫人。越王使者已经在路上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摄政王死后,秦昭的处境并不太好,尤其秦效勋身后还有灵教这派过人那些骚扰打劫百姓的,都是鹿城知府的人。他们一方面是为了宣扬榕城的威胁,想要挟临安,增加军需,拥兵自重,另一方面是为了替当地豪强吞并土地,装饱钱袋子。越王只是他们找的借口罢了。”
经过新城一事,傅希言内心的砝码自然是想加在秦效勋和灵教的对立面,可他深知,在政治上,黑的对立面未必是白。比如铁蓉容和王昱,他们谁更正义半斤八两罢了。
储仙宫在他心里已经和人间净土差不多了,自然不想贸贸然地站边,导致净土被污染,便道“说到底,这些都是南虞皇家家务事,而我们只是江湖人。”
张巍恳求道“只是见一面,少夫人若是不满意,随时可以离去。”
傅希言说“加快脚步,明日就能进入明州境内了。”
张巍张了张嘴,丧气地低下头。
“而且,作为一个细作,你现在不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吗”傅希言转头问裴元瑾,“储仙宫一般怎么处置细作”
张巍被绑住两只手,和秦效勋的两名宫中护卫待在一块忘了说,当初乌玄音心急火燎地带走了秦效勋,把两名护卫落下了。
裴元瑾没发话,傅希言没在意,而这两人又不敢在武神、武王这样的顶尖战力下逃跑,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走,等傅希言发现的时候,他们俩正吃完早饭,自觉地看守张巍虽然不知道这哥们犯了什么错,但他们总要找点事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才能继续混吃混喝。
傅希言经过一夜深思,还是决定去一趟新城。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裴元瑾“我想亲手把郭巨鹰的尸体挂在新城那座铁塔上。”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法自毙,也让新城无辜受害的冤魂看一看帮凶的下场,告慰在天之灵
“而且,我想看看剩下两万幸存者的境况。”
郭巨鹰的话让他如鲠在喉,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裴元瑾毫不犹豫地说“我陪你去。”
傅希言点点头。他早就猜到了,如果没有裴元瑾,他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信心,毕竟,班轻语有可能还在新城里守着。
他正准备和寿南山说这件事,就见沈伯友匆匆过来,身后还跟着个一身短打的青年。
沈伯友朝着裴元瑾行礼,面色凝重道“明州发布了通缉告示,说新城十万百姓葬身于储仙宫之手,如今各城都在缉拿储仙宫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