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言不敢打扰他,蹑手蹑脚地洗了脸和脚,躺下正要睡觉,就听他突然问“你见了何悠悠”
傅希言不等提问,主动回答“好看,还有点像一个人。”
“多好看”
傅希言“”这时候一般人不应该问像谁吗
傅希言说“不及你好看。”
裴元瑾便不再问了。
傅希言“”果然是他家裴元瑾,如此的独一无二。
一晃三日。
这三日里,傅希言和裴元瑾就一直待在客栈里,临安惊艳天下的美色,他们早在上次来时就已经一睹风采,实在不必为了故地重游而累得南虞朝廷这边又兴师动众。
清晨,用过地道的小笼包和片儿川,他们并没有立刻启程,而是回楼上小憩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走路去校场。
昨夜下过雨,刚歇没多久,带上还带着湿意,风吹到脸上时,又粘又冷,不太舒服。
冬天的寒意,从骨头往里渗,这让常年待在北方的傅希言都感觉到了不舒服,何况真气再度蛰伏,比一般人更畏冷的裴元瑾
傅希言早早发现了这一点,给穿得厚厚实实,唯一的缺点是精心准备的战袍有些鼓囊囊的,看着不太潇洒。
“没关系,咱有脸。”
艳压的本质还是靠脸
校场占地面积并不大,角落杂草丛生,外墙斑驳,似乎并不常用,周围的百姓也早被迁走,今日这里,就是一座孤岛。
傅希言和裴元瑾两人信步而来,不用自我介绍,便被迎了进去。他们的脸就是最好的招牌,想要找一对同行的男子不难,要找这样两张脸却不容易。
请帖上写着武林大会召开的时间,离现在应该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可看众人面色,这场大会好似还没正式开始。
正主儿没登场,说再多也是瞎说。
傅希言便是知道这一点,才没有心急火燎地赶来。
这分明是一场大会,哪有人上杆子挨斗的。
看着傅希言与裴元瑾联袂而来,有人嫉妒,有人艳羡,有人腹诽,有人仰慕。他们明明绕着人群走小路,可他们在哪里,哪里便是中央。
被请来主持大会的是南岭派掌门。
南岭,岭南,不过是顺序之别,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门派。
南岭是传承久远的古老大派,底蕴犹在,却因为青黄不接,已逐渐走向没落。近年来最著名的故事,也不过是首席大弟子铁耳在围剿傀儡道时,受银菲羽蛊惑,双双潜逃南方。
岭南派则在十几年前,由掌门何思羽所创,正蒸蒸日上。
南岭掌门看到他们终于到了,松口气,终于不用再讲漫无边际的废话了“清剿傀儡道,乃是储仙宫一贯宗旨,难得少主亲临南虞,不妨就由少主为我们表态吧。”
裴元瑾看向傅希言,傅希言起身站起“众所周知,我与少主不分彼此,既然南岭掌门盛情相邀,我就说几句”
南岭掌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傅鉴主乃新一任天地鉴主,自然由此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