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找过去,终于在营地门口看到了人。不过除了他和副将之外,还有一张生面孔。
傅希言怕打扰,拉着裴元瑾就想离开,不料副将眼尖,张口便唤了出
来,于是便走脱不得了,又掉头回来。
守将介绍了来人,才知是镐京来的羽林卫,姓许名海。
傅希言见他面容微显憔悴,但眼睛湛湛有神,显然身手不俗。
许海见了裴元瑾,眼睛一亮,又道出另一重身份,乃秦岭派弟子,岑报恩的师弟。
守将怕两人寒暄起来,忙插话道“榆林镇在十二天前被北地攻破了。”
傅希言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许海便将寄往兵部的那封奏折内描述的详情复述了一遍。
傅希言听说榆林镇有陇南王旧部为内应时,眉头一皱,又听陇南王并未现身,心中便有了猜测。但他没有贸然发表意见“皇帝陛下怎么说”
许海道“陛下认为是北地的离间计。陇南王战死多年,绝不可能重现于人世。”
守将道“榆林镇破,雁门关便可能腹背受敌。”
许海从怀里掏出一封密旨,守将慌忙下拜,双手过顶,恭敬接下。密旨授权他可以随意征用石门兵力,如果不够,还可以就地征兵。
副将沉不住气道“只有这些吗万一蒙兀北地内外夹攻,光靠石门的一万兵力,加上就地征来的新兵蛋子,于事无补啊。”
许海说“我暂时不回去。”
副将“”
许海知道自己只是金刚期巅峰,并非决定战局走向的人才,解释道“在榆林镇破的消息传来之前,南境便发现了南虞船只越境。如今的北周,才是真正的腹背受敌,南北夹击。”
可以说那几日,北周朝廷天天收到坏消息。先是南虞犯境,再是榆林镇破,正焦头烂额呢,雁门关又求援了。
傅希言皱眉道“南虞越境是越王指使”
他对秦昭的印象不坏。
因为籍贯不同,他从未放下对秦昭的防备,不过,两人交往的那段时间,秦昭始终把握分寸,即便利用,也将事情做得漂漂亮亮,事后还送来了河泥月棠,叫人无可指摘。突然听到秦昭落井下石,他还感到有些违和。
许海说“越王秦昭已经登基为新帝,年号为永和。”
傅希言忍不住吐槽“哪里永和了豆浆吗”
其他人没反应,就裴元瑾给了点面子,接口道“想喝豆浆”
傅希言说“太晚了,算了。”
守将见气氛有些尴尬,忙道“既然如此,我们便齐心协力守好雁门关傅鉴主此次夜探蒙兀大营,可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