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理解者的异能力者很多,但被确定绝对无法成为理解者的却寥寥无几,无法触及法则的织田作之助被理所当然地下调了危险等级,不再会被视作值得忌惮的威胁,也有了“枯血玫瑰”这样的名号。
他如此美丽,他终会枯萎。
那些人在阴影中窃窃私语,如此高高在上的笃定。
“悖逆之月”的由来却要更复杂些。
那是他戴上那支chocker,身为“首领的怀刀”终于暴露人前时的事了。
港黑的首领,名为太宰亭瞳的aha,名号“约定之日”,即使在理解者中也是顶级的存在,执有的异能力“斜阳”达到了无效化的极致,甚至可以无效同为理解者的异能力,拥有几乎绝对成立的优先级。
一方是顶级的理解者,一方拥有顶级理解者的战斗力,加上两者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关系,身为太宰亭瞳贴身护卫的织田作之助理所当然地被成为了与“日”相对的“月”。
其实更多地出于一种轻蔑,理所当然地把织田当作亭瞳的附属品,当作因“日”而发光的“月”,却无视了他本人的能力虽然以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日月才是真正的本质也说不定。
但终究是强大的、值得忌惮的存在,他们相信着“狗链”的威力、相信着标记对oga的限制,却依旧会因为过分的强大而产生怀疑。
或者说那支chocker的存在更加证明了什么,那样充满了侮辱与操控一味的“狗链”绝对不会有谁会愿意主动戴上,便只能解释为是在太宰亭瞳的逼迫下臣服。
于是大多数人都认为织田作之助是太宰亭瞳的笼中鸟,被他控制着,是他座下的忠犬爪牙但不会永远如此。
玫瑰不会愿意在人手中收起尖刺乖巧绽放,看似忠诚的狼犬不过是在隐藏自己的爪牙,他们认为只要找到机会,被“约定之日”不知以何手段捕获折辱的织田作之助就会立刻逃脱乃至反噬,背叛那轮照亮他也操纵他的斜阳。
此为,月对日的悖逆。
便也是“悖逆之月”的由来了。
但那支抑制环其实是他自己为自己戴上的在亭瞳面前。
亭瞳某种程度上已经习惯了织田作之助在有些地方奇怪的执着,比如根本无用的按摩,比如永远恒定的暧昧距离,比如始终不愿意摘下的chocker。
他几乎要把那个解开项圈的动作培养成了某种本能,就像每次易感期失控结束后落在男人后颈上的“吻”一样明明亭瞳从来没想让自己的半身如此卑微。
大多数情况下织田对他都乖巧而顺从,却从来不愿意让他的身体将就,也不愿放下他在自己看来根本无用的追求。
他们在某些事情上达成了奇怪的默契,不再去追根究底,因为谁都知道自己无法得到那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织田不会退回那个安全距离,亭瞳也不会给他一个真正的吻。
织田没有在意亭瞳的视线,佩戴抑制环带来的痛苦在这漫长的四年中慢慢溶解成他的一部分,但他早在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他为自己戴上项圈,妄想的是能拴住眼前人。
“睡吧。”男人轻声道,“我守着你。”
于是青年便闭上眼,在熟悉的怀抱中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晚安。”
接下来的几天亭瞳都没有出门,外面的风起云涌织田会去处理,亭瞳就当个甩手掌柜,安心待在别墅画室给自己的绘画技能做复健就可以了。
出于对亭瞳的了解,织田作之助在自己准备的所有房子里都准备了画室,里面非常精心的室内涉及和满满当当的各种高级画材,是足以让所有水彩画师都直呼梦中情室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