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是在安慰我吗”亭瞳抬眼看向眉眼间晦涩不明的太宰,“虽然没什么用,但还是谢谢。”
太宰叹了口气,还是放弃了追究亭瞳的某些小心思“亭瞳先生,太清醒可不是什么好事。”
清醒的人才更容易被这个过分冷漠的世界刺痛眼前这过分敏感的画家,可是个和正常宰格格不入的脆皮啊。
“但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明明有路却不去探索,才是真正的罪无可赦吧”
太宰沉吟“洞穴囚徒吗”他欣然赞同,“似乎也没有说错。”
这是柏拉图理想国中的理论,若有一群人手脚皆被镣铐锁住,世世代代如囚徒般被困在一个洞穴中,以为自己的所见便是全世界。
而偶然有一人挣脱了枷锁,得以走出洞穴,看到了外面的一切亭瞳正是将他们比作这个看到了新世界、也是真正的世界囚徒。
“你不会回来叫其他的囚徒,”原理论中,那个囚徒回来叫了他的同伴亭瞳倦倦地垂眼,声音平静又笃定,“但你一定会把世界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能清醒,为什么要茫昧无知从来不该是被赞颂的品质即使是在那个知识即为污染的异世界。
太宰苦笑“但这本来就不是同一件事啊亭瞳先生。”
两者都是“现实”,但完全是同一个“现实”。
“没什么区别,”亭瞳又拿回了自己的“书”,他翻了两页,准备回家,“你这种比我还要清醒、比我还要擅长自欺欺人的家伙,就不要说这种话了。”
太宰的无望,最根源在于他对人性的过分理解和他本心的过分柔软。
渴求着美好的同时,又无法与必然存在的丑陋和解,于是最后只能伤害自己。
太宰亭瞳和太宰治的确是相似的错就错在始终都在自欺欺人,又永远无法真正骗过自己。
回到原世界后,和织田一起出去散步,散完步回家吃晚饭也就是,喝粥。
亭瞳
感觉自己不花个三年五载大概是逃脱不了喝粥的命运了已经开始怀念营养液。
说起来他身上明明是带了营养液的啊。
“粥还是要喝的,”织田放好碗筷,“营养液对胃不好。”
以前是没条件,但现在有条件了,亭瞳的身体还在那次坠楼之后再度衰弱,织田决定不会允许他在这种地方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