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两人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粒子被消灭殆尽。
忽然间,聂文耳朵动了动,偏头看去。
“你听到声音了吗”
他严肃“有人,在骂人。呃骂的好脏。”
白翎羽挑眉“明荔枝他还会骂人”
聂文“聋子都能听出来这不是明荔枝的声音。”
白翎羽耸耸肩,无辜道“我又记不住,我怎么知道”
但所有因为明荔枝两人有可能幸存而回复的心情,全都在转过转角,看清眼前场景后,化作怒意。
污染物,在攻击明荔枝。
数个人头聚集在明荔枝两人身边,将他们团团围住在墙角,坚硬骨尾组成牢笼,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
污染物脊椎化作的骨尾锋利如钢鞭,狠狠甩过去哪怕只是蹭到一分,也登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明荔枝浑身是血,已经失去意识昏迷过去。
抱住他的青年牢牢将他护在怀中,硬生生用自己的身躯抗下伤害,一道道血痕纵横交织,纤细身躯几乎被血液浸透,找不出一块好肉。原本的白衬衫也早就变成血衣,打湿紧贴在身上,如雨打残花。
但青年抬起头时望向污染物的眼神,却狠戾不屈,狼一样阴狠记仇誓要将仇人的脸印刻在脑海中,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撕咬仇人血肉。是雨中怒放诘问命运的曼陀罗。
白翎羽被那青年的眼神惊愣在原地,下一秒怒从心头起。
“让开”
她暴喝一声,脚下猛地发力已经疾冲而去,匕首从战术背带中划过弧线又稳稳落在掌心。
污染物下意识循声回头时,还没来得及看清白翎羽的脸,刀光便已至身前,“唰”的一声,坚硬头骨被狠狠劈斩成两半。
血线在头颅中分。
污染物悬空停滞几秒,然后“哗啦”散落满地污血肉块,白花花脑浆混合着血水流淌一地,眼珠骨碌滚动。
斩杀第一只污染物之后,白翎羽片刻未停,继续持刀向前,反手又如将匕首如斧头劈砍向从身后袭来的头颅,旋身时加速蓄力高抬腿又重重落下,砸在另一颗人头上发出沉重闷响。
刀枪棍棒斧钺钩差,全都在短短一把匕首上实现。
她本身,就是最锋利的那柄刀。
利落插进敌人心脏,从不会有任何犹豫。
飞旋的血花与脑浆中,她娇小身形像是芭蕾舞者,辗转腾挪轻盈飞跃,旋身在死亡之上。
左春鸣一时屏住呼吸,慢慢瞪大了眼眸,惊愕看向突然出现的女孩。
当白翎羽停下动作,劈斩得粉碎的头颅血肉滞空一瞬,随即哗啦啦如下雨般噼里啪啦砸向地面。
而她站在血雨中,居高临下睥睨。
“垃圾废物,也敢动我的人什么瞎了眼的狗东西。”
白翎羽嗤笑,随即转身,勾唇咧开笑意“还活着吗”
左春鸣抬头看向她,还维持着将明荔枝紧紧护在怀中的姿势,一时难以回神。
几乎杀死他和明荔枝的怪物,竟然被眼前女孩轻松解决。她用了多久
有一分钟吗。
前一刻已经做好了拼死的准备,下一刻却安然得救。其中反差,让左春鸣愣愣无法消化,恍惚有种不真实感。
他甚至怀疑,这是否是自己失血过多,死亡前出现的幻觉。
白翎羽“”
她纳闷看了看左春鸣“怎么,伤到脑子,人傻了”
“不过,你是不是比上次瘦了,还矮了”
白翎羽伸手比划着自己印象中的高度“不是几天前才见过面吗小明你缩水这么多”
左春鸣皱了皱眉,意识到什么,低头看向自己怀里昏死过去的明荔枝。
聂文“”
他无语转头看向白翎羽“大哥,你认错人了,这个不是明荔枝。”
他抬手指了指左春鸣怀里“小明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