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擅长欺骗自己,很快意识到这种喜爱并不来源于友情。
可,这是不被允许的。
薄荷酒听着降谷零传出一声微弱的叹气,以为是自己把降谷零压疼了,连忙起身。
由于吉本会成员的粗鲁动作,降谷零的碎发一半在眼罩里,一半在眼罩外,狼狈不堪。在感到身上的重量消失后后,他有些怅然若失。
之后,他轻轻朝着薄荷酒的方向靠过去。人只有
在看不见的时候才能更好的做自己
但是,也仅限于今天、现在、此时此刻。
汽车停了下来,这个数以秒计的任性就此结束。
他仍然是与薄荷酒保持纯粹正当关系的,理性至上的执法者。
两人被从车上拉下来,进入一栋别墅。
“降谷君刚刚是不是靠着我来着”薄荷酒轻声问。
“没有。”降谷零的答复十分冷淡
到达一间四四方方的和室,两人的手腕被松绑,扯下眼罩。
一个瘦高的老人坐在主位上,和室中一共三座矮几,除了老人身前的那座,还有两座放在自己与降谷零的身前。上矮几分别放着热茶。
“别紧张,今天叫两位来只是想请教一些事情。”
“咨询如何开澡堂需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吗”薄荷酒装出怯懦的样子,躲在降谷零身后,“直接来我们店里问就好了呀”
降谷零倒是不卑不亢地质问着,与薄荷酒的反应截然不同“你们到底想问什么恐怕并不是我弟弟说的这样吧。”
堪称完美的配合。
老人嗤笑一声“开澡堂呵。”
他示意两人坐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你们店里的神像很灵验。那尊神像长相奇特,是你们在哪请来的找的哪位大师”
“为什么要告诉你恐怕,这几天来骚扰的人和你有关系吧不然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降谷零冷声问。
在对手面前表现出恰到好处的聪明,反而会让对手产生一种把猎物玩弄于股掌间的错觉。
“哥哥,别那么凶”
薄荷酒拉了拉降谷零的衣角,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发挥到了极致。
中武一柳喝了口茶“前几日我的手下们多有冒犯,不过今天只是聊聊天,别这么警惕。”
薄荷酒挑眉,看来神像对中武一柳的吸引来还真是大啊。
四天前,为了找到一尊冷门的神像,风见特地跑到艺校,从一位雕塑系的学生那里收购了他的自雕小像,刻的就是那位学生本人,保证任何人都没见过这尊“神”。
降谷零直视着中武一柳,“你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帮你”
“年轻人,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中武一柳懒得同这种热血方刚不知轻重的小年轻计较,声音慢条斯理的,“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有人去骚扰你的店就是了。”
当然,这种鬼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降谷零皱紧眉头,像是在脑中做了很久的挣扎“好吧”
“不过,大师喜欢心诚的人,你得亲自去请,地点在神奈川县的山上。”薄荷酒脱口而出。
“你们带我去。”
“凭什么”
“我会支付报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