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阿忘笑,不是柔和或清浅的,也不是羞涩与腼腆,她笑得很快乐,“我送出的最好的夸奖。”
“那我收了。”夔维也笑,“多谢。”
“我想吻吻你,小阿忘,小主人,我想吻你。”夔维笑得很是轻浮,意图遮掩轻浮之下的情愫,“可以吗我想吻吻小阿忘,吻在脸颊,吻在眉梢,吻在嘴角。”
妩媚的狐狸眼里,琥
珀色的眼瞳似流动的金与红,一直都很温暖的常常涩涩的小狐狸。
阿忘道“可以。”
夔维的吻压下来时,阿忘将他抱得更紧。
她在夔维这里感受到温暖,如果他需要,她愿意分享。
哪怕分享的是她自己,哪怕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她愿意给他留一份,血淋淋的所谓友情。
夔维吻了阿忘脸颊,想要吻阿忘嘴角,可不知为何,夔维选择停了下来“小阿忘,如果你想走,我随时都在。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就说过,要当你的坐骑。
“载着你,去任何地方。”
阿忘没回答,想与不想的问题,她不去思考。只是静静地被抱着。
夔维微阖眼眸,将阿忘抱得更紧。临走前,他还是亲了她。
亲在眉梢,亲在嘴角。
很柔的吻,跟动物的身份一点也不符合,像植物,春天的草与风。山谷的回响。
夔维走后,阿忘跪坐在地上,趴着仔仔细细地寻找任何小狐狸有可能留下的痕迹。没发现哪怕一根橘红色的毛发,阿忘才松了口气,不掉毛这件事他果真没骗她。
阿忘起身,觉得累,趴在榻上歇了会儿才去寻镜子瞧,好在脸上没有明显的红痕,以防万一阿忘还是去浴室沐浴了一番。
出来时,竟然下雪了。这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阿忘走出回廊,伸手接雪玩,雪很快就化了,手渐渐地红了。
真不抗冻啊,她想,如果能抗冻些,她就能在雪地里走得更远些。
从这里走出去,一直走到雪落的尽头。
王宫校场上。
琅酽静静站着,任由雪花落到发间,神情冷漠“都准备好,不要出纰漏。”
魏讷应“是”,心中却惴惴不安。
狐族长老九百余岁,妖力高深,且一贯尊重王上,王上怎么突然要解决她
但主子的命令,奴才只能顺从。
这次的寿宴,看来不会平和了。魏讷恭敬地低着头,瞧见脚边的落雪,心中忍不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