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去,田然就催着他出去上班,一个人催不动,就开始向自己爸妈还有宋父宋母吹起风。
以至于宋暮被逼早起上班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那时候田然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她被宋母叫去帮忙送饭,她才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
送一顿饭,她居然把自己给送进去了。办公室偷情,亏他想得出来。
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她步伐有些匆忙,仔细看还有点抖,但因为十八层上没人,所以没人注意到这点。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两个人依旧如小时候那样从没真正吵架过,就算偶尔闹别扭,宋暮也会当天把人给哄好,哪怕原本还对他们两个有些担忧的田父田母也说不出他哪里不好。
明明自己也没比她大上几个月,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惹了人生气就哄,就差没把人宠上天了。
听着小两口一个扭过头不理人,一个人拉着人轻声哄着,哪怕田母也看不过眼了,过后拉着自己女儿问起了这件事。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天天闹别扭,这是我这个月来见到的第三次了。”
听到这句话,真实情况田然哪里说得出口,还好这时候宋暮过来解围了,随便找了个理由,她赶紧拉着人跑了。
发现书房里的那张卡片的时候,是他们结婚的第六年。
田然也是因为去找书,所以才翻到了那张卡片的,上面字迹没有谁比她更清楚是谁写的了。
“我之卑劣在于明知道那是荷尔蒙带来的瞬间心动,却还是一步步诱导她相信那是男女间的喜欢,以至于我甚至开始有些迷惘,这究竟是性带来的爱,还是她真的喜欢我,如果是前者,我希望这段爱能持续得更久一点,如果是后者。”笔尖停顿,看得出来他想写什么,却又不敢写,又或者说是不敢想。
落笔时间是在大一那年。
田然看完了之后,只道了一句,“傻子。”心动就是心动,不管是荷尔蒙带来的心动还是什么,那都是心动,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么会允许他碰呢
也是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原来对他的感觉并没有那么清白。
或许从很早以前她就有点喜欢他了,只是没能察觉出来而已,否则光是他以前做的事都足够她绝交一百次了。
宋暮走进书房的时候,看到她手里拿着那本书,就知道她在看什么了。慌乱倒是没有,不自然却是有几分。
“咳咳,看什么呢”他走过去故作镇定道。平时在公司里都挺冷静的,这时候却还是有点不怎么淡定。
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田然自然不慌,她晃了晃手里的那张卡片,冷淡看着他回答道,“看某人的卑劣和无耻。”看着就很生气的模样。
然而宋暮压根就没有被她的冷淡疏离吓到,伸手就是将人拉入了怀里,“我还能更卑劣,更无耻一点,你要不要试试”他俯身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