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刚走出去一段距离就大打出手了起来。
这次是陈岸先动手的。怕等会儿进去会被田然发现,两个人默契地不打脸,朝各自身上隐秘的地方打去,下手毫不留情。
同时口中是对各自的愤恨和杀意。
陈郧西“小岸,我和她已经结婚了,按辈分,你该叫她一声婶婶。”他倒是知道如何扎人最疼。
哪怕被打到,他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那是胜利者的笑容。不管他用了什么办法,他终究得到她了,不是吗
这句话让陈岸下手更狠了,眼中杀意毫不掩饰,连声音都带着冰,“一个虚伪卑鄙无耻的人也配说这句话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以为她是真的喜欢你吗不过是因为失忆下做的荒唐选择罢了。”
“你信不信她恢复记忆,知道这一切后,会不会恨你”陈岸一边说,一边冷笑,同时也打在了面前的人的痛点上。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害怕,一个怕田然恢复记忆后会恨自己,跟自己离婚。一个怕这几年的相处生活让她对陈郧西生出了爱和心疼。
整整五年时间,哪怕陈岸平时再自信,也不会觉得她对朝夕相处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想到如果不是面前的人,自己和田然两个根本就不会分别了五年。如果不是陈郧西,她合该是自己的妻子。他们会组建一个家庭,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相见不相识。
有一瞬间,陈岸真想杀了他,可是又怕他变成了她的白月光,朱砂痣,因为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
哪怕他现在武力值比陈郧西强大,可为了回去之后不看到她心疼他的神情,他还是收了许多力道。
两个人打架完全没有技巧,全靠最原始的本能。一直到路过的人看到才收回了手,不是因为其它,而是怕他们跟田然说。
当再次回到田家的屋子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是带伤的,不过面上都没有表现出来,维持住了表面的平和。
按道理田然和陈郧西两个人是夫妻,应该睡一间房的,然而因为陈岸来了,最后变成了他跟他小叔一起睡,而她单独一间房。
听到这个决定时,陈郧西不满意是一定的,但田然觉得挺好的。
两个人住一个房间,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不碰她,他还有可能控制得住,但是一两个月,可能就有点悬了。
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当然,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陈岸,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他的眼睛,她竟然感觉到了一阵心虚。
那种感觉无法描述,就好像她负了他一样。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田然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光怪陆离的环境还有梦里的那些人让她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觉醒来,虽然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个梦,然而真当想要回想起梦里做了什么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是看到陈岸望过来的目光,下意识避开了陈郧西替自己别发的手。这个动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见到他动作僵在半空中,她将他的手拉下来,笑道,“我自己来就行了,还有小辈在旁边看着呢。”
陈郧西看着她,不知道她心里真的是这样想,还是因为想起了什么的缘故。但还是装做无事发生的模样。
只有一旁,陈岸听了,眼神暗了暗。在这期间,他联系了人,让他们把他和田然过去的经历弄成资料送过来。甚至联系了脑科医生,询问起田然失忆这件事。
因为最开始她的病情是由国内的医生诊治的,所以他找的那个医生是田然当时的主治医生,同时也是陈家医院旗下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