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谷川彻如履平地般辨别着空气的流动与湿润度,熟练到根本无需犹豫的动作。有一股细细密密的情感绕在心底,让松田阵平不自觉眯了下眼。
“阿彻。”卷发oga突然开口,语气很平静,就像是闲聊般“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杀鬼的”
长谷川彻有些不解地从鼻腔里挤出一个疑问音,“阵平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松田阵平踢了踢掉落在脚下的断裂树枝,发出一声细小的咔嚓清脆声,“只是想更了解你一点。”
见褐发青年有些惊诧地瞪大眼,卷发青年又脸色平静地补了一句“这不是很正常吗想了解好朋友的过去不能说吗”
好像是这样
长谷川彻有些茫然地摇
摇头“只要阵平想知道,当然可以”
哪怕松田阵平不给出任何解释,单纯地说只是好奇,长谷川彻也会如实告知毕竟除了被学院明令禁止告知他人的爱丽丝,他如今对五位好友根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十一岁。”长谷川彻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天赋实在不够,学习了一年的呼吸法,师父才带我去杀鬼。”
十一岁如果算上学习呼吸法的时间,那就是十岁。
松田阵平眸光沉沉地应了一声,试图想象小小一只的长谷川彻拿着日轮刀追着鬼砍的场景,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虽然当初长谷川彻说得轻松,但是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长谷川彻不知道自己的好友在想些什么,他只是记得刚刚松田阵平说的话,便多讲了一些自己过去的事情。
“其实我一开始练习呼吸法的时候是用的匕首。”
那天给五人科普时,长谷川彻有说过他们鬼杀队都有特制的日轮刀。所以此话一出,便迎来了松田阵平疑惑的目光。
褐发青年笑了笑,从腰后抽出重新锻造的那柄匕首,对着沉默的夕阳拔出了鞘。那双清透的眸色被清晰地映在了上面,却又因为只是倒影而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因为师父说,锖兔哥曾经差点因为日轮刀被折断而死在鬼的手里。所以从那以后,学习水之呼吸的人都必须要先练习匕首。”
松田阵平呼吸一滞。
他当然能看得出来这柄匕首锋利的冰冷以及过于崭新的刀刃与磨损痕迹很重的刀鞘。
这种两种明显冲突的现象只能代表了一个真相那就是,这柄匕首至少被折断过一次。
面前在笑着的青年曾不止一次地遇见生命危险。
从十一岁开始。
心底那种细细密密的不知名的情绪再次萦绕在心头,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和我讲讲吧,关于你的故事。”
他想知道,关于面前这个笨蛋的一切。如此热烈,又如此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