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降谷零不提,大概长谷川彻自己都会忘记这件事是已经忘光了。
“好像是这样。”诸伏景光将降谷零偷偷伸向薯片的手按下去,“这说明阿彻你的应激反应已经好多了,说不定以后都不用戴着阻碍器才能出门呢。”
一开始没有戴着阻碍器,长谷川彻还是很谨慎的。但是随着后续事件的发生,他似乎也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害怕这件事。
当事aha有些没反应过来,有点不可置信地反问道“是这样吗”
诸伏景光与降谷零对
视一眼,果然阿彻害怕oga信息素多数是由于心理作用,加之长年累月地给自己增加心理暗示,当初才会那么严重。而如果从现在开始不断加强他对眼下这一观念的认知,也许就能彻底摆脱过去事情留下的阴影。
“是啊。”降谷零认真道“我和hiro怎么可能骗你呢况且你的信息素本身就很强。”
“所以阿彻,不必害怕。”
长谷川彻的眼神落在自己的信息素阻碍器上。虽然这个阻碍器是崭新的,可他早就习惯了戴着它的日常生活。
真的可以永远摆脱吗
他们这届唯一的aha似乎「名花有主」了。
这是这几天在警校里愈演愈烈的传言。
其实认真说也不能算传言。
毕竟松田阵平身上那经久未散的蓝风铃味实在是过于浓烈霸道,几乎是在每一位从他身边路过的、能闻见信息素的警校生的鼻腔下都要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说大家相信最初的临时标记的确是在紧急情况下的迫不得已,但现在又该怎么解释都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这么久了,松田阵平身上的aha信息素早该淡去了才对。
所以真相就是,在这几天里,他们肯定还进行过第二次、乃至第三次
于是长谷川彻和松田阵平两人之间有点情况这件事,在生活单调的警校生们之间立刻如风一般地传播。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长谷川彻有些泄气地趴在桌子上,向好友抱怨,“它在阵平那边根本不受我控制啊。”
并没有人在长谷川彻身边讨论这件事,只是他今天偶尔从聊八卦的同期们那听来的。虽然当场就做了解释,但是看样子他们似乎并不相信。
aha的半边脸蛋都贴在课桌上,软软的脸颊肉被挤了出来,那头碎发也比原先长了些,有些下垂,显得他似乎又染回了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初见时的那般格外傻气。
萩原研二听着他抱怨,忍俊不禁,下意识伸手呼噜了一把aha的头毛。
长谷川彻早就习惯了好友们对自己时不时的举动,也没有在意萩原研二的亲昵行为。他直起上半身,神情恍惚。
“我们明明只是挚友啊”褐发青年捶桌,“这样岂不是会耽误阵平找对象不行,我得去解释”
“噗咳咳咳”萩原研二的一口可乐差点呛到自己的气管里,他迅速扭过头,捂着嘴在长谷川彻有些慌乱地拍背下咳嗽了几声,紫色的眼眸里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层生理性眼泪。
好在今天是轮到他们卫生当值,教室里没有其他人,高人气萩原同学没在他人面前表演一个大丢脸。
“其实阵平不会介意这些”萩原研二强忍着笑意道,“他要是在意,早就一拳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