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川彻被自家主公调侃到有些不好意思,但比起鳞泷单身群聚地道场,果然还是早就结过婚的主公最为靠谱些。
“阿彻。”产屋敷耀哉看向他的方向,“这个问题我无法给你准确的回答。「喜欢」这个词语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有着不同的意义,而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时,这些困惑就自然会迎刃而解了。”
这位鬼杀队的大家长弯唇微笑,“去享受恋爱带给你的一切吧,我的孩子。不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倾注于杀鬼之上,我更希望你,你们大家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长谷川彻趴在产屋敷耀哉的手边,“可是,如果知道自己也许会死掉的话,是不是就太不负责了,一切痛苦和孤独都留给了对方来承担。”
在和上弦伍一战后,长谷川彻就意识到哪怕是自己有着治愈爱丽丝,也有可能会因为力量耗尽的那一刻,直至在战斗中彻底死亡。
苍白的手抚上了褐发青年的脑袋。主公曲起手指,弹了陷入死胡同的笨蛋一个脑瓜崩,“先不提那个结局。阿彻,你怎么知道对方会不愿意呢扪心自问,当有一天你也喜欢上一个人,会因为他可能会过早迈入死亡而放手吗”
长谷川彻愣了愣,“怎么会”
aha这才意识到对于主公来说,他和天音夫人的情况也正是如此。产屋敷家的诅咒代代遗传,在连咒术师也无法祓除的束手无策下,他们很早的时候就必须接受自己必然早亡的命运。
“的确,比起徒留遗憾的空白,我更愿意在足够的时间内创造最美好的回忆。”产屋敷天音站在门口,微笑道。
人们往往会忽略这位女子也是一位内心强大的战士。
但若不是她在支撑着产屋敷家的所有产业,在辉利哉还未彻底成长起来而主公已经病重的情况下,紫藤花下的一切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
“我明白了。”褐发青年点点头。
长谷川彻在产屋敷耀哉的默许下站起身,与天音夫人与尚且年少的幼子们打了招呼,将剩下的空间交由他们一家人。
他回到东京,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也许还没有彻底理清脑袋里的混乱,但至少算想明白了一件事。
之前的他确实错了个彻底,至少不该用这种理由去拒绝他人的告白,这对其他人来说也是一种单方面的不尊重。
况且主公与天音夫人说的没错,甚至自己不就是抱着曾经和父母为数不多的美好相处时光来回忆他们吗
况且现在情况尚不明确,也不能自恋到认为所有挚友都喜欢自己吧虽然大家有时候的行为的确超过挚友的范畴,但都是有理由的啊
除了研二的确出乎自己意料的告了白,其他好友怎么会也喜欢自己。
一开始的临时标记也只是因为阵平陷入意外情热之中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而景光和零要求临时标记也只是因为他是aha,比打抑制剂更加舒服而已。
所以他只是作为挚友的好用工具人,一定是这样。
回去就和大家讲清楚
长谷川彻已经不见人影很久了。
从昨天开始算起。
如果说昨天是萩原研二的蓄谋已久,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几人看着笑眯眯的半长发好友,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萩原研二对于落在自己身上的几道视线视若无睹,好心情的对食堂掌勺的阿姨要了一份鸡排饭。
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率先告白的事情到处宣扬,然后引来情敌们的你追我赶,将一些好不容易得到的优势全都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