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主公认为这件事不该牵扯到目前尚未成年的五条先生。”轻柔的女音响起,在紫藤花架的尽头,披着蝴蝶翅纹羽织的女子从拐角走了出来。
她向三人挥了挥手,目光落在长谷川彻身上,笑得很是开心,“真是好久不见了呢,阿彻”
的确很久不见了。
毕竟长谷川彻对「医生」这个职业有点心理恐惧,哪怕是面对自家的队医,心里也有点犯怵。更何况蝴蝶忍前辈说话温温柔柔,下手时却狠到无人能挡。
长谷川彻刚打算和自己前辈打个招呼,就听见身旁的白发少年非常不爽地“哈”了一声,像极了生气时弓背的猫。
没等五条悟还有所抗议,夏油杰就一把按住了好友的脑袋,“未成年的最强,别做幼稚的事情。”
未成年的白发最强刚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就硬生生被挚友一句话按了回去。
五条悟看了一眼看似温和有礼的夏油杰,不算小声地嘟囔道:“明明杰比我还要小两个月吧我没有成年,你不是更没有成年。”
长谷川彻露出欣然的表情,蝴蝶忍一看就知道自己后辈在内心附议我早成年了这种幼稚的比对。
虫柱不得不将目光落在三人间唯一性格看起来比较稳重的黑发少年的身上,“随我来吧。”
哪怕是有了心理准备。
夏油杰在对上产屋敷耀哉身上缠绕着的诅咒时,心里仍旧泛起了滔天巨浪。
对方上半张脸已经爬满了青紫色的增生性疤痕,恐怖的狰狞与下半张清秀苍白的面孔更是形成了剧烈的冲击。一只类似于蛇的丑陋脑袋从黑雾中探出,尖牙刺进了产屋敷耀哉的太阳穴中。
可以说,夏油杰几乎不敢去想象鬼杀队的这位主公正承受着多大的痛苦。而对方竟然还能强撑着单薄的身体,露出笑容来。
明明没有咒力,也不像长谷川前辈那样会使用呼吸法,甚至体格要比普通人还要弱不禁风。可夏油杰却感受不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甚至截然相反。
也许是病房里还带有药味的苦涩空气,与被点燃的檀香混在一起,让夏油杰长久以来因为吸收咒灵玉而积压的恶心感也减轻了很多。
这就是温柔到强大的普通人吗
五条悟摘下了墨镜,一瞬不瞬地盯着几乎要将产屋敷耀哉整个人都包裹进去的浓稠诅咒,往病床前凑了凑,六眼对上咒灵的那双猩红的血色兽瞳。
那双眼睛只是顺着五条悟移动的方向转动,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举动。
“确实棘手。”五条悟皱眉,看见产屋敷耀哉的生命力正通过那双刺进血管里的尖牙而被汲取流逝。
闻言,产屋敷耀哉的表情并没有变得沮丧,甚至开口宽慰起病房里的其他人:“无妨,倒是辛苦你们陪着阿彻跑这一趟了。”
陪在一旁的褐发青年哪怕知道自己的主公已经看不见,却仍旧默默低下了头,不想让产屋敷耀哉看见自己强忍眼泪的表情。
蝴蝶忍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就是来这里给主公送药的。鬼杀队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主公大人的身体情况了,也许再没有解决办法,主公甚至撑不到年底。
白发aha哪里遇见过产屋敷耀哉这种人,一瞬间内心被莫名的情感冲击得七零八落,不自觉提高了语速和音量,略显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可恶,我又不是说真的没有办法给我几天,我肯定能研究出来解决办法”
这种伴生诅咒从产屋敷耀哉出生起就已经如同种子一样缠绕着对方,从他身上汲取生命力,实力与产屋敷耀哉的年龄成正比,直至后者彻底被折磨到死亡。
如果就此直接祓除,很可能会将这位身体本就撑不了多久的主公大人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