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只是坐在窗沿边,弓起腰身,将自己的脸埋在手心里。
长谷川彻抿紧嘴角,将门轻轻带好。
还没有到熄灯的时间,走道里的确还有警校生小猫三两只,看着长谷川彻从松田阵平房间里出来时都见怪不怪。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即使见不到长谷川彻,第二天也能从松田那一身蓝风铃的aha味闻出来两人之间进行了临时标记。
只是头一次见到情绪这么低落的褐发青年,眸光涟涟,嘴角下撇,像是不强压着下一秒就要当场哭出来似的。
不会被松田欺负了吧
几人交换一个眼神,但这毕竟是aha,又是全校的体术课第一,怎么会被欺负
不过按照两人平日里的性格仔细想想,好像还真的有可能哦。
松田阵平不知道门外即将谣言起飞认真算起来也不能说是完全不对。
他的确欺负了长谷川彻。
他将掌心贴在自己的胸口,下面的心脏正以完全超速的频率跳动着。他提了很过分的拒绝要求,完全将自己的后路堵死。
哪怕知道当时长谷川彻有接近百分之百的可能性不会说出来,他也为那接近于无的可能性而感到后怕。
甚至在那个音节止住时感到了劫后余生的腿软。
松田阵平哀叹一声,将自己摊平在柔软的床上。阿彻这一看就不是正常状态来的啊,果然是hagi这家伙没有把握好度,让人直接哐哐哐几下灯泡全都亮了
就差一天
自己就是第一个告白的了
结果准备好的说辞在刚刚那种情况下全都变了个味,哪里是告白,更像是强行逼供。
松田阵平将自己的脑袋塞进被子里,不太愿意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长谷川彻没有回宿舍,而是一个人跑到了操场上,在看台上随便找了一个座椅坐着。
风很温柔,吹散了aha周身残留的金属玫瑰的气息。
一连两天,事情多到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安静地独自坐着了。在最后的事实也尘埃落定后,长谷川彻反而能彻底冷静下来,什么都不想。
就这样与周身如此安静的环境融为一体。
逃避的确解决不了问题,但是说开之后,他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和大家相处了。最起码要和大家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可以任由事态再任性地发展下去。
长谷川彻深吸一口气,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臂间。
没关系,虽然做不成挚友,他们也有可能成为普通朋友。
他一点都不会难过。
如果、如果连朋友都做不了的话,他也一点都不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