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安慰自己一番后,朱月说“应女士,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说话的时候,朱月摇晃手里的木匣子。
应朝霞依旧面无表情,朱月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没有被犬吠压下去,她只得加大音量“应女士,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您能自己来取一下吗这里有狗,我不敢进去。”
“应女士”
“应朝霞女士”
终于,应朝霞走下屋檐。
她来到朱月的面前,伸出手。
朱月小心翼翼地把木匣放在应朝霞的手上,“东西东西我带到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先走”
近距离之下,没有表情的应朝霞更加让人感到恐惧。
“等等。”
在朱月想离开时,应朝霞终于出声,她已经看过清醒约章,随后把清醒约章连同木匣子一并扔在了地上“谁”
清醒约章没奏效
可花衬衫明明说过,只要应朝霞看过清醒约章就会醒来的
朱月看了眼被应朝霞扔在脚边的清醒约章,紧张吞咽“什么”
应朝霞始终面无表情,她比朱月高,眼珠子下落,视线钉在朱月身上“谁让你给我。”
说话时,应朝霞伸出一只手,牢牢地抓住朱月的肩膀。
朱月听花衬衫说过,应朝霞代表梦,活人的力量根本没办法和梦抗衡,她被应朝霞这么抓着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而应朝霞还是一副不给答案就不会放手让她离开的架势。
朱月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应朝霞这么咄咄逼人是什么情况,她被抓得痛极了,屈打成招之下只能说“一个男人。”
应朝霞“谁”
“抱歉,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朱月疼得五官都皱在一起,她觉得花衬衫真的很艰险,花衬衫知道她和记者的名字,而她和记者却不知道花衬衫的名字。
应朝霞沉声问“什么模样”
朱月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应朝霞问“高吗”
朱月连忙点头。
应朝霞“中等身材,偏瘦。”
如果不是应朝霞快掐碎自己的骨头,朱月或许会察觉不对劲,为什么应朝霞会描述出花衬衫的身形,除此之外,她或许还能察觉到应朝霞这样的描述不仅符合花衬衫,还符合
林随意。
可疼痛占据了朱月的大脑,朱月更不知道在前几天的下午,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林随意和方虔也曾来过这里,她更不知情,隔着玻璃窗注视林随意许久的应朝霞虽
然没有察觉到林随意的呼吸,但却感觉到了林随意的不对劲。
朱月只能点头。
应朝霞没有再问其他,可她仍旧掐着朱月,好似在等待朱月呼吸,等了许久,她没有在朱月身上发现气息后才终于松开了她。
“知道了。”应朝霞说。
她比朱月还率先离开,离开的时候还踩了一脚地上的木匣。
木匣顷刻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