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意喔了声转身关门。
又听见身后的楼唳说“找个什么把门堵上。”
林随意在屋子里张望了一下,唯一能堵住门的也就是一张衣柜了。他听话地把衣柜挪到门口堵住,堵完之后发现楼唳正看着他。
“楼先生。”林随意立刻端正站好。
“可以睡了。”楼唳说。
林随意“哦好。”
他没有动作,楼唳也没有动作。林随意不太明白楼唳的意思,他试探着问“楼先生,我睡睡床吗”
“嗯。”楼唳说“我不和你睡。”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随意一呛“您收留我,我怎么能睡床呢,您睡床吧。被子是我早上换过的,是干净的。”
林随意坚持道“您睡床吧,我在地上将就一晚就成,不能让您睡地上的,这多不好啊。”
楼唳看了眼地板,这里的地板都不能算地板,就是干涸的水泥。脚踩上去都能感觉出凹凸不平更不用睡了,而且还没有用来打地铺的被褥。
“今晚没有香囊,如果你能睡得着。”楼唳不跟林随意争“随你。”
林随意忙说“楼先生晚安。”
楼唳上床躺下,他侧身背对林随意“害怕可以不用关灯。”
“嗯好,谢谢。”林随意忙应了下来,不过林随意还是决定关灯,不能因为他而耽误人家睡觉。
林随意轻手轻脚去关灯,关灯后他随便找了处能让自己躺下的地儿躺下。
起初他以为躺在地板上会冷,但躺了一会儿林随意觉得闷。
他朝着窗户看去才发现屋子里的两扇窗户都被楼唳锁死了,屋里空气不流通,自然就闷。
林随意看着黑暗里楼唳的轮廓,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楼唳要封死门窗。他昨晚经过楼唳提醒后其实也锁了门窗,但凶煞还是进屋了,而他早上起来也没有发现门窗被破坏的痕迹。
那种东西,物理阻挡应该挡不住吧,能挡住的只有可能是活人逃跑的路线。
猛地,林随意心里就有些打鼓。
他小声地唤“楼先生”
“楼先生,您睡了吗”
“嗯。”
林随意想了想说“今晚凶煞会来吗”
“你觉得呢。”
林随意说“那凶煞还会变成您的样子吗”
“”楼唳问“你在试探什么”
“我不是试探您。”林随意小声地说“如果凶煞变成您的模样,就没那么害怕了。”
楼唳没有回答他这一声。
“楼先生。”林随意又唤“您睡了吗”
静悄悄的,林随意只好跟着安静下来。
过了许久,林随意睁开眼,他万分小心地站起身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来到楼唳床边,然后缓缓伸出手去探楼唳的鼻息。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