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尖细的声音问“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像是被风送来,难以辨别声源,且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问话,林随意不敢回答,他保持沉默,小竹竿也沉默着。
尖细的声音咯咯咯笑起来“不说我也知道,你叫程崖。”
小竹竿脸色一白,原来是在跟他说话。
像是要履行社婆要与人说话的需求,尖细的声音当真在与小竹竿闲聊起来“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有个哥哥叫程案,可惜他身子太脏,不然哥俩一起来更快哉。”
小竹竿立刻“你冲我来,别找我哥”
尖细的声音又咯咯咯笑起来“可惜你再也见不到你哥了。”
小竹竿身形一下就垮了下去。
许是觉得小竹竿无趣,尖细的女声转移了目标“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第一次林随意是不敢作答,而
这一次林随意不确定尖细的声音在问谁,他依旧沉默着。
“你叫林随意,你”尖细的声音戛然而止,之后变得暴怒“你是脏的”
“谁把他带来的是谁”
随着尖细声音的暴怒,悬在头顶上无数吊死的人开始挣扎,它们不是挣扎想要逃跑,而是挣扎着把脸冲向林随意,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尖细声音的暴怒让林随意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因为肮脏而被宰掉,密密麻麻看来的眼睛让林随意犹豫了一会儿,随后他开口问不知从哪里而来的尖细声音“冒昧问一下,你知道谁把我弄脏了吗”
尖细声音既然知道他脏了,应该也知道谁把他弄脏的吧。
他想着反正要死了,问一问也不亏,好过不明不白死掉。
尖细女声根本不屑于与脏人说话,它在呵斥带林随意进入黑洞里的东西“一群没用的东西,我要把你们全宰了”
林随意估计尖细女声就是社婆了,他耐心等待社婆处理宰掉那些东西。于土楼剩下的活人来言,已经沦为伥鬼的东西越少越好。
等社婆将那些东西处理得差不多,林随意估摸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时,他再度开口,真诚地问“能告诉我吗”
“你自己不知道吗”像是被林随意惹烦了,社婆朝他呵斥。
林随意默然了一下,诚恳道“不知道才问的。”
像是嗅到了有趣,社婆咯咯咯笑起来,说“你面前的尸体会告诉你。”
林随意想了想向前走了一步,小竹竿焦急拦住他“随意哥”
林随意道“没事。”
反正要死了。
他绕开小竹竿,走到面前的尸体处停下。
社婆道“你凑近些。”
林随意就凑近了一些,而他面前的尸体也果然开口说话。
说出了一个名字。
林随意脸色变得难看。
尸体说。
楼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