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瑜。
在巴蜀,秋瑜这样普普通通的知府之子、不思科举只会行商的纨绔子弟,连跪在秦湛声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可在琼崖岛,秋瑜是秋少爷,秦湛声得为他的马让路。
秋瑜看到这边有争吵声,下马一看,发现是自己在东滨救过的两个江湖人,拦在了三个吕家的女文员面前。
他自然地站到女孩们面前,挡住两个汉子看她们的目光,回头问“这是怎么了”
王梨当即噼噼啪啪将事儿说了。
秦湛声在王梨说完话后,也连忙辩解道“我是与六哥来救她的,谁知这女子不识好歹,污蔑我六哥想娶她,又说瞧不起我六哥,真是好大的傲气”
“不是的”唐六突然喊了一声,几步上前,想要越过秋瑜,没成功,干脆双手一拱“唐六并非对王小姐无意,所以攒了点钱,想带王小姐离开这吃人的地界,只是没想到,在下粗鄙之身,小姐宁肯给吕家为奴,也瞧不上在下”
秋瑜挑眉,他回头,看到王梨满脸恶心,低声问“他以前是你家的奴才”
王梨扶着胸口,深吸一口气“是,三年前,他是王家的护院,但我从未对他有过那种意思”
秋瑜“你多大”
王梨一怔,答“十五岁。”
秋瑜“三年前十二岁啊”
他转身看了看唐六,哼笑“唐六,三年前多大。”
唐六涨红着脸“二十六,怎么了”
秋瑜扶额“二十六的老男人看上十二岁的小姑娘,这不就是炼铜癖嘛唐六啊,炼铜可是最下作的男人才会干的事,只有那些阳痿、心理变态、干什么都不成的男人,才会想要将爱欲发泄到小姑娘身上,你恶不恶心啊”
对于这种x烂到突破道德底线的人类,秋瑜是一点客气也没有的,说出来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唐六和秦湛声的脸色都发白,似是屈辱又似不服。
秦湛声咬牙道“十二岁已经不小了豆蔻年华的少女,正是最美好的时候,六哥倾慕这个岁数的女子有何不可”
秋瑜冷淡道“不,便是按最低的标准来看,你的六哥也只是个猥琐无能的老男人,小姑娘要骂他,我是完全理解的。”
他对王梨挥挥手“王梨是吧,放心,这事说破天了也是你有理,安心回家吧,我会把这件事报备给瑛瑛,你以后出门注意点,和同伴结伴上下班,别独自走夜路。”
秋瑜又一指,“至于你们,当街拦着吕府文员,骚扰十几岁的小姑娘,和我走一趟吧。”
仗着自己武功更高,秋瑜轻而易举将两个江湖人制服,送往县衙,还给他们下了点散功的药,保证他们起码一个月内都动不了内力。
秋瑜站在牢门前,好心劝道“你们的情况不严重,老老实实去修路队干半个月的活,上点思想教育课,多点为人的良知吧,不然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言尽于此,唉。”
他叹着气离开地牢,骑着马去吕府找瑛瑛。
谁知才进大门,细犬兔子已经候在那里。
姜平领着一个戴面具的小姑娘路过“秋少爷来了方才兔子就闻到您的味儿,跑过来迎接呢,谁知道没迎着人,就一直坐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