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瑛说“我吃饭一向细嚼慢咽的,谁和你似的,一口能塞五个饺子。”
秋瑜“你不去和大伯一起守岁么”
秦湛瑛“他和大伯母一起,我掺和两口子的相处做什么而且守岁要和家人一起守呀。”
小太子双手托腮,笑嘻嘻仰头望着秋瑜“你不就是我家里的人么”
这话听起来其实是有点暧昧的,不同姓也没血缘的人要成为一家人,一般都是通过婚姻,可秦湛瑛的目光太过澄净,反而让这话听起来温馨的意味浓些。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这孩子身上的亲情不光牵在他的母亲、外祖父外祖母和太公公身上,也分了一些给秋瑜。
秋瑜心里一暖,正想说些什么,就看到秦湛瑛从怀里摸出一个崭新的、绣了柔鱼的香囊,蹲在他身边将香囊系在腰带上,纤细的手指、清晰的指节偶尔抵上秋瑜的腰,让腰腹有些敏感的少年心中生出不自在来。
然后秦湛瑛对他伸手,理直气壮道“你比我大,给我红包。”
秋瑜你妈隔着山海派人给你送了一半石见银山的原始股份还不够你开心是吧
给你做亲戚就要给你钱,我怎么没碰过这么好的事
最后还是把提前准备好的8888两银票的红包送出去了,被小太子回赠了一个白玉扳指,说是拉弓时能用,扳指上有一树盛开的月桂,做工精巧得很,想来价格不便宜。
秦湛瑛说“这可不是红包的回礼,是你饺子包的好,我才赏你的。”
秋瑜哦,吃这顿饺子之前你还能提前备好符合我尺码的扳指真了不起,给你鼓鼓掌哦。
面上他还是配合着说“那我这顿饺子可真够金贵的。”
“反正比你那888半个时辰的精油推拿贵。”秦湛瑛吐出一枚铜板,觉得自己运气好,笑出两梨涡,可爱死了。
秋瑜“你那时候还没睡着,听到了啊”
秦湛瑛“嗯呐。”
年宴过后没多久,二月二又来了,秦湛瑛终于满了十五岁,承安帝很想为秦湛瑛办一场豪华宴席,却被秦湛瑛以“我还在孝中”给劝了下来,因此只在宫里办了一场家宴,与帝后一起吃了顿晚饭,便当做是庆祝了。
承安帝与洛皇后也是第一次给小辈办生日,不是大宴席,便不能交给手下的宫人负责细节,洛皇后干脆提前三天就琢磨菜单,还找秋瑜确认了好几遍秦湛瑛有没有忌口,对食物的喜好,最后还亲自烤了个蛋糕,点了蜡烛送桌上。
秦湛瑛见状惊讶了一下,随即低头一笑,他生得好,在烛火中这么一笑,长辈的心都能给笑化了。
他温声说“谢谢大伯,谢谢大伯母。”遂不客气地许愿吹蜡烛,又亲自切蛋糕送到承安帝与洛皇后面前。
说来有趣,帝后这下是真有种自己在养孩子的实感了。
两个人到中年才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秦湛瑛也不在生日时谈公务,只说起他身边有个女医,叫章芍的,从他小时起就伺候他,平时在秋瑜府上住着,希望能给她在御医院安排职位。
“恰好也能给大伯母看看,她的妇科学得不错,在慰民堂坐诊,看过的病例有五千以上,十个里有一半能治愈,剩余的也能有好转,在琼崖岛,一个大夫看过多少病人,治愈案例的数量,都是对这个大夫医术评定的重要参考,章芍在其中也算佼佼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