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的身体是
颇有些分量的,那修长漂亮的胳膊腿简直让人揽不住、抱不完。
单飞白把他拢在怀里后,拔腿就往外跑“把你扔海里去”
宁灼闭上眼睛“胡说八道。”
单飞白快乐地一低头,看向宁灼。
他是庄严的,也是美丽的,躺在床上,也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
他一旦下定决心,就真的能硬生生地把自己脱胎换骨,好好过日子,好好活下去。
想到这一点,单飞白就快乐地很想要撒疯,想要咬他的脖颈和喉结,想要在他身上留满自己的印记。
他对他的狩猎,始终是只增不减。
不过,单飞白什么都没有做。
被带上甲板后,宁灼眯着眼睛,在层层绚烂的光轮下,看到了让大家屏息注视的奇景。
远处,出现了一群海豚队伍。
万里无云的天空之下,海洋也碎金似的,一片一片地泛着云母片似的细光。
它们齐齐纵身跳跃,光滑的脊背被海水冲洗出了惊人的明亮光泽,在海面上形成一道道小小的桥梁。
这条活动的生命之桥茫茫无际,一眼瞧不见尽头。
宁灼看得目不转睛,直到与他们相反而行的海豚群消失,他才呼出一口气。
他说“看够了,回吧。”
他后知后觉了两人的动作有多暧昧,又说“放我下来。”
宁灼见了海上的阳光,苍白失血的皮肤不消十几分钟,就显出了红意。
单飞白也不舍得让他晒得太狠,带他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就罢了。
他搀扶着他,一步一步往回走。
宁灼在单飞白怀里并不会感到晕眩。
可只要用自己的双脚着了地,他的天地就不再属于他了。
没走几步,宁灼眼前一黑,扶住舱壁,隐忍地干呕了一声。
单飞白忙不迭去拍他的背,小小声地问“真怀啦”
回应他的是一记力道不小的拍击,拍得他也跟着一起晕眩起来。
单飞白和他栽在了一起,嘻嘻哈哈地把他抵在舱壁上,趁机啄了一下他的脖子“亲亲你,你就不难受啦。”
宁灼被他亲得低低“嗯”了一声。
单飞白得寸进尺“再抱抱就更好了。”
然后他就被还记挂着刚才那句“真怀啦”的宁灼一脚踹了出去。
不过宁灼这一脚很没有昔日风范,踹得有神而无形。
踹过后,宁灼掩着小腹,东倒西歪地往回走。
单飞白掸了掸肚子上的灰,不痛不痒、旁若无人地跟了回去。
宁灼因为长久的头晕目眩,思考能力和观察力都有所减退。
他没注意到,等大家看完海豚,就开始各怀心思地偷看他们俩,越看越是悚然。
以前“海娜”基地实在不小,宁灼又有自己独占的三层楼。
在大家心目里,猫是独居动物,该有自己的私人领地,所以大家都很乖巧,从不侵犯。
但是船只有这么点大。
大家迈开腿脚走上半个小时,就能把上上下下所有的门都给串了,还能下到船底,隔着门逗一逗唐凯唱。
“单飞白和宁灼天天厮混在一起”这个事实,逐渐被所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