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反抗,绮月耐着性子问,仍然没有得到回应。
但沙发的斜对面有个穿衣镜,她从里面看到,浅金发男人一直低头注视着她的腰背处。
绮月忽然明白,“你在看那些伤疤吗”
镜子里的降谷零终于动了,他用指尖轻轻描摹着疤痕的轮廓,告诉绮月,“在这边,有一小片。这里还有一块”
他的动作很轻,手指像是虚虚悬在她的伤疤上,老实说绮月感觉不太到,但莫名的,她也没有打断他的话。
抱着身前的毯子将无声的叹息埋进去,绮月心情复杂。
有个人比你更在意你受的伤,是什么感受
绮月说不清楚,视线落在镜子上,她能看到降谷零低头时,后颈露出的创可贴。
是了,昨天听萩原研二接电话时说过,其他四人在离开医院后,半路遇到了一个持
有液体炸弹的神秘人,降谷零在追捕过程中受了伤。
可绮月直到现在看到他身上的创可贴,才想起来这件事。
或许是对方实力强大的印象一直存在在她的心里,记忆深刻;又或许是今天他们见面的时候,对方穿着家居围裙,笑得一脸灿烂阳光。
“降谷零受伤”这件事似乎在她心里就没有留下影子、不值一提。
明明也是遇到了爆炸不是吗。
没死没重伤不过是因为降谷零反应迅速,并不代表不危险。
但他自己好像也并不在意。
再反观他细细查看她伤疤的样子
绮月有种拿降谷零束手无策的心情。
她想明言拒绝,对方却只表达心意不要求她回应;她想躲避,对方总有办法贴上来。其中的分寸又拿捏在她不会真的生气的底线上,让人进退两难。
“绮月”
听到降谷零轻声叫她。
绮月闭着眼,半边脸埋在薄毯里,不想搭理他。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的让她累了。
身体累,心也累。
她现在就想休息。
绮月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困意袭来的那一刻,还提醒自己要先把降谷零送走。
她迷迷瞪瞪地重新睁着眼,想问降谷零刚才叫她是不是看完了那是不是可以放她去睡觉了
迷蒙中带着水汽的茶红色眼眸无意识地看向镜子,却看到
男人低垂下头,缓慢而轻柔地在她腰背的那片伤疤上,落下一个个的吻,从高挺鼻梁上垂落的浅金色碎发,一点点撩蹭着她的皮肤。
绮月先茫然、后惊愕,迟缓地瞪大眼睛。
“”
原来他是真不想让她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