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包间外又是一阵骚动。
这次的动静大了一些,连基安蒂都被惊醒了。
屋内的几人没说话,默契地听着。
“dita大人,请先去处理伤口吧”这是酒吧调酒师的声音。
后面是一个女声,但很轻很弱,他们听不清。
接着又听到基尔说话“你还是先去医务室吧,有什么事情等琴酒他们来了再说。”
“是啊等等dita大人”酒吧调酒师的声音忽然有些惊慌起来,仿佛被恐吓了一样,“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
“那我就自己找。”
这次,女声清楚了一些,伴随着略带虚浮的脚步声,急匆匆向包间而来。
包间内,一门之隔。
诸伏景光先是愣了一下,再是茫然,最后险些控制不住站起来,他脸色微变,急忙用眼角余光瞄向身边的金发男人,自己大脑却是空白一瞬。
这道声音
这道声音
“”
降谷零眼都不眨,目光灼灼地盯着包间门,用尽了所有理智,极力克制自己保持正常呼吸,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是,诸伏景光能认出来,他怎么会认不出来
可不到最后,他不相信。
他他要怎么办。
“砰”
包间门被粗暴地踢开,里外灯光亮度不同造成的光影,巧妙地聚集在了门口处,一道女性的身影如幽灵般站在那里,身披黑暗,半身光明。
“哒、哒、哒。”
高跟长筒靴踩在瓷砖地板上,发出悦耳的声音。
“咔哒。”
接着便是众人再熟悉不过的,手枪上膛的声音。
她又往里走了几步,昏暗的灯光从她黑色风衣的下摆一路跟随,直至露出眉眼。
茶红色的眼眸如两颗漂亮、却毫无人气的红宝石,定定地看着大家。
“晚上好,”她扯扯嘴角,敷衍地笑道,“我是dita。
”
丝毫不给人反应时间,当她右手抬起,露出属于公安常用的配枪hk,枪口冷冰冰地对准他们时,就连脸上的敷衍笑容也没了。
“自我介绍完了,现在谁能告诉我,”她慢悠悠地巡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跟随她进门的调酒师和基尔,挑眉问道,“卡尔瓦多斯在哪儿”
“”
一片寂静里,基安蒂最先疑惑地问出口“找他做什么他不是跟那老女人在一块吗”
“没有。”红眸女人不耐烦地回道。
她又扫了他们一圈,这次目标明确地向有着干净胡渣的猫眼男人走去,枪口直接对准他的额头。
她拉起嘴角,装作礼貌地询问“你们不是同为狙击手吗那你应该知道他的下落吧苏格兰威士忌先生”
诸伏景光张了张口,说不出口来,依靠卧底多年素造的强大心性,强制重启大脑,才能平静地站在原地,但语调还是略显不稳、泄露出一丝迷茫,“我不知道。”
“哦,真遗憾,”红眸女人闻言立马没了笑容,极尽敷衍,这次枪口游移向一边略过金发男人,对准另一侧的绿眸男人,她又扯起假笑,“那,黑麦威士忌先生”
见红眸女人从他面前一晃而过,降谷零差点当场气笑了。
怎么,不敢跟他对视吗
行,真有你的,绵星绮月。
dita,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