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擦干净手上的药膏,若有所思地道“但宫小路千护这个任务里,你只是作为实验体服药的观察者,连动手喂药都是由苏格兰来进行。”
绮月没听明白,“所以呢”
透过现象看本质,降谷零精准地捕捉到某些人的意图,道“这么看来,贝尔摩德和琴酒似乎并不愿意让你困在医药研究所里,哪怕你负责的事项与之相关,也只是作为观察者,而不是实际操刀药物实验的研究员。”
“”绮月听得不免有些怔愣。
她忽然想起四年前她在警校期间第一次与贝尔摩德、琴酒碰面。
他们当时的态度也是不希望她掺和进那些所谓的医学实验,甚至为此在背后活动,让朗姆跳过情报组人员,选定了医疗组的她作为潜伏间谍,由此暂时离开了组织。
如果直到现在贝尔摩德和琴酒的想法都没有变
绮月想到了朗姆。
朗姆日前命令她盗窃警察厅卧底名单,丝毫不可惜这些年潜伏所付出的时间成本,她没有拿到卧底名单,朗姆也没有说什么,好像比起名单,让她回组织更重要。
联系一下她有什么价值,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想让她进医药研究所的,是朗姆。
但问题是,她表现在外的医学专长不在于药物啊哪怕是如雪莉一般,让她接手父母的实验,这也未免有些勉强。
绮月左右推算间,倏然灵光乍闪。
是了,与其说是朗姆,不如说,是朗姆背后的
“boss。”
绮月嘴唇轻动,不自觉地低喃出声。
“什么”咫尺之间的降谷零都没听清楚,但他本能地察觉到绮月或许说了什么重要的话。
眸光烁动,降谷零没有着急,而是放缓声音询问“tsuki,你想到了什么”
绮月猛然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让降谷零离开,“没什么,你”
在绮月的记忆里,她小时候是跟随父母见过那位先生的,但记忆实在是太过模糊,对方的音容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获得代号的那天,是她迄今为止有印象的一次,但她见到的只是一个机器人,那位先生的真容并不得见。
除此之外,便是跟在贝尔摩德和琴酒身边的时候,偶然几次碰到过他们收到那位先生的邮件或者讯息。
内容不可知,但根据贝尔摩德和琴酒的反应,绮月隐隐感觉那位先生一直掌握着他们的大致动向,每次跳出来都很突然。
简直神出鬼没,眼线仿佛无处不在。
当绮月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进入了那位先生的视野,她自然而然就开始警惕周围的一切,包括随时会响起来的手机,担心她和波本威士忌的关系会被注意到,以至于脑海中跳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让降谷零尽快离开这间隶属于组织的安全屋别墅。
然而绮月很快就克制住了。
要是她真开口赶人,降谷零势必会觉察到问题。
“没什么,你”绮月当即话锋一转,“你帮我调查个人行不行”
降谷零略有些意外,他直觉绮月刚才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不动声色地记下她刚才的反应,他顺势问“难得你请求我
办事,调查谁”
虽是临时想出的理由,但绮月还真有事想要拜托降谷零。
她从床头柜抽了张纸巾,提笔写下一个人名。
“藤木相原。”降谷零念了一遍,“他是什么人”
见他记下,绮月将纸巾扔进水杯里,看上面的字迹被洇湿模糊掉,趁这个时间组织语言,想着该怎么说。
“我父母在进入组织前,曾自己开过私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