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哪哪都有他,死老头子。
她咬着后槽牙继续翻看。
7月12日
他们真的疯了我也要疯了怎么可以进行这样的实验这是在杀人
可是我的女儿朗姆拿瞳和绮月威胁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瞳,是母亲的名字。
虽然很愤怒,但绮月知道超能力实验是曾经进行过的,所以能猜到父母一定经受了组织威逼利诱的手段,在做过心理准备的前提下,她还能稳住。
右手酸了,换成左手拿手电筒,绮月接着看下去。
7月25日
他们真的送来了人活人
有组织里失败的训练者,也有底层成员,有流浪汉,也有被拐来的残疾人
我实在无法接受这种事情,我提出抗议,我想质问宫野他们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在我快要爆发的时候,瞳慌里慌张地跑过来,问我绮月在哪里。
我的心瞬间凉了。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我不敢赌。
绮月努力回忆那一年的夏天,印象最深刻的,应该就是她去找琴酒的途中迷路,误闯入实验室,那些研究人员想“处理”掉她,她被宫野艾莲娜保下性命的事。
是同一天吗或许。
这天之后的日记,字迹都很凌乱,字里行间充斥着写字人的痛苦,为了保护家人,医生成为了刽子手。
一直持续到年末。
12月7日
药物研究终于出了成品,实验室里的人对此很看好,甚至夸夸其谈跟朗姆说,只要吃下去,有一半的几率可以得到超能力。
我麻木地看着他们发疯。
直到朗姆送来了新一批的实验体。
是一群孩子。
和绮月一样大的孩子,有几个比她还要小。
就因为那些该死的人跟该死的朗姆说“越年轻越好”
我麻木的心再次感受到了痛苦。
瞳很沉默。
回到家中,她突然说,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等这些孩子服药后有了实验结果,如果有成功的例子,朗姆一定会让我们的女儿吃。
我知道瞳说的对。
因为为了女儿,我们会拼命提高成功概率,而根据现有的研究资料,哪怕没有我和瞳,组织再找几个研究员也能复刻药物,或者直接让隔壁的宫野接手。
朗姆绝对会这样做的。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要想办法。
这一天的日记字迹清晰,写字人似乎重新恢复冷静,郑重做下什么决定。
但绮月看着紫色光中的每一个字,仿佛看到了即将崩断的风筝线,在猛烈拉扯着父母的内心,也让她呼吸急促。
她想起了自己重伤昏迷那四年,“前世梦境”的出现。
12月31日大晦日除夕
今天是超能力药物成品做试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