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还没睡,发了个“”过来。
展靳家里人记仇。
秦瑞靠,有对象了不起啊谁稀罕
寒冬的雪未化,路边绿化带些许的绿意从白茫茫中冒出头,春节后没两天,是江臣遇的生日,展靳之前问过一次,记性好,一直记着。
反倒江臣遇自己忘了。
天还没亮,展靳打开房门,听到外面有声音,客厅没有开灯,光线暗淡,阳台外的风吹进来,背英语单词的声音自阳台传过来。
一道穿着单薄的身影站在阳台上,手中拿着晾衣架,鬼鬼祟祟的把盆里的东西挂上去,四角内裤迎风飘扬。
展靳走到阳台门口,看了一阵,也没见他转过头,他出声问“你在干什么”
江臣遇吓得一哆嗦,“我操”
展靳抬头看了眼他的内裤,昨晚江臣遇的内裤已经洗了,都是男人,大早上起来洗内裤,总不能是尿床了。
“我昨天的没洗。”江臣遇绷着脸解释道。
“哦。”展靳看着他,一哂,“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江同学,你急什么。”
江臣遇睨了他一眼“谁急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展靳倚在阳台门上,宽松的衣领口往右边下滑,刚睡醒的神色慵懒,他掀了掀眼,“哦我急,急死我了都。”
江臣遇“”这人,怎么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
那天晚上放在桌上的碟片,展靳不知道江臣遇放在了哪儿,展靳第二天起来,桌上已经没了踪影,那天展靳问起,江臣遇一脸漫不经心的说“丢了吧”。
这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人,丢能丢到哪去,家里还能进贼了不成。
估计是丢到男朋友住的客房里去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机会重见天日。
江臣遇生日,展靳提前准备了,春节这阵,很多地方都还没开门营业,能去的地方不多,没料到的是江臣遇起早贪黑,为的是埋头苦读。
展靳给他讲数学题,讲了两遍,江臣遇都没怎么听明白,间接性厌学症犯了,不学了,在旁边一边犯困,一边给写试卷的展靳计时。
晚上六点,外面天色已沉。
展靳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他定做的蛋糕,他看了江臣遇一眼,走出了门外,“好的,谢谢。”
房间里江臣遇打着哈欠走出来了,“谁的电话”
“先不学了,去换个衣服。”他道,“出去走走。”
江臣遇手搭在后颈,睡眼惺忪的看了过来,“去哪”
“江同学。”展靳问,“想看烟花吗”
积雪堆在路边,路上车流都比年前少了很多,出行的人不多,这一片不禁烟花,有一片江边空地很适合。
天冷,没多少人愿意在晚上出门,江边空荡荡的,地上还有不知道哪天留下的一些烟花碎片没清理干净,展靳和江臣遇提了一袋子的烟花,花样种类繁多。
江臣遇不玩儿,嫌幼稚,在一旁石阶找了个地方坐下,展靳点了一个烟花,坐在了他旁边,烟花似喷水池般涌了出来。
橙黄色的光照在江臣遇的脸上,江臣遇说不玩,看得却是认真。
展靳“以前玩过吗”
“小时候没这种。”江臣遇道。
展靳问他小时候玩的是什么样的,江臣遇目光在他袋子里一盒东西上停留了一下,别开脸,道“小时候也不玩。”
展靳看了眼袋子。
仙女棒啊。
他也没戳破江臣遇“嗯,从小就酷。”
“你呢”江臣遇问。
展靳小时候也不玩烟花,他喜欢看人玩。
江臣遇问为什么。
“嗯”展靳沉吟道,“小时候我一个堂弟,衣服被
炸破了,被他妈抽了一星期,我有阴影。”
实际上只是嫌费劲儿,展靳从小没什么同龄人玩,他要学的东西多,这种专休息的日子,基本上只看别人跑来跑去的玩,对烟花不太感兴趣。
放第二盒烟花时,江臣遇“啧”了声,把展靳手里打火机拿过去,“我来吧。”
江臣遇嫌幼稚归嫌幼稚,身体一刻也不耽搁的跃跃欲试,大半袋子烟花都被他放完了,玩得挺起劲儿,展靳悄无声息的起了身。
他什么时候走的,江臣遇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