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不能在嘉兴做。
在嘉兴,便只能自个儿找事做。
于是小哲不死心的,仍然想挣扎一下,比如,别听那什么江湖消息,直接来金老爷子指定的地方试探一把,看看是否能捉出一只活的杨康。
然后捉着捉着
杨过没捉到,倒是多了一帮每日晚间拉着他讲故事的小兔崽子们。
“大哥哥,大哥哥你今日又要讲什么”
“大哥,你今天又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大哥哥这,这是我今日偷来的钱,一些给娘亲买药去了,娘亲又让我给你买买个包子”
“你们你们让开点我要坐到前头去”
“”
“”
“”
又是一日结束,糖果该发的发,问题该回的答,入了夜色,年纪稍微大点的孤儿乞儿们还会上街偷窃,年纪小一些的,比如今年才五、六岁的,却是一个个的潜回了那不遮风挡雨的小小茅草屋、或者某个窖子洞里。
徐哲甩了甩又空了的小布囊,立在树旁,看这些脏兮兮的小娃娃们,一个个回了那又破又寒酸的家,继而将布囊收起,摇着头,向着酒楼走去。
路上,夜景依稀,烛光甚好。
小哲轻叹一口,先是想,郭靖他们怎么还不来呢。
再是想,也就是这几天了吧。
继而想,杨过啊杨过,怕是真的不在了至少,嘉兴此地的孤儿乞儿堆里,是当真没有的。
最后又脚步一停,挠挠腮想。
唉,要是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倘若真的有那么一日,他整日去带带孩子,讲讲故事,这种生活,不也是挺惬意的
或许是老天爷真的看不得徐哲这么惬意,不出两日,秋高气爽,晌午时分,日光正好,仍然是那个位子,小哲依窗而坐,正于酒楼二层吃食小酌呢,就见那楼梯口处现身一人
玄衣劲装,凤眼生威,面色冷然,剑眉入鬓。
来者何人
来者杨康,他的乖徒儿。
徐哲好似被呛到了,捂唇轻轻的干咳了两声。
咳闭,敛眸,不过一眼,徐哲便自然的转回头来,他伸手又夹了两筷子竹笋,放入碗中,低眸咀嚼,细嚼慢咽。
片刻,待那人坐稳叫菜,又是半响,徐哲抬手,叫店小二加酒一壶。
顺势,徐哲目光一扫,将二楼景色尽收眼底。
片刻,店小二端来新酒。
徐哲笑而道谢,倒酒一杯,抿唇轻摇,眼神散漫,似是有些醉了,懒懒的支住脸颊,看向窗外
嗯,酒楼二层倒是没人把守,但是窗外街上嘛
酒杯晃动够了,徐哲便低眸小酌,扫向窗外的目光,便也再度收了回来。
心有准备,便没有上次那般的猝不及防了。
郭靖不日身抵嘉兴。
洪七公人在嘉兴,或是为了等待郭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