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没阻止伏黑甚尔的动作,触手滚烫的温度让人清楚地意识到,佑果这是生病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话在哪个国家都适用。
昏迷的津美纪还没有想出来一个解决方法,佑果就先倒下了,这病来势汹汹,佑果几乎毫无反抗之力,他躺在另一张床上,感觉到额头上微凉的温度后才缓缓睁开双眼。
禅院甚尔正抓着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无意识地摩挲着,深绿色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墙壁,佑果动了动手指,伏黑甚尔才像是被唤回神志一样低下头。
四目相对,伏黑甚尔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不像是微笑的微笑,“醒了”
佑果嗯了一声,他支起上半身先朝津美纪的方向看了一眼,津美纪还闭着眼睛着,与其说是昏迷,不如说更像是沉睡。
“津美纪怎么样”佑果先问。
伏黑甚尔不像佑果那样牵挂津美纪,不过佑果问,他也很快回答了上来。
“状态很平稳。”伏黑甚尔说“但是还是没有醒。”
佑果动了动身体,他坐在病床上有些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其实是不想和禅院有什么过多牵扯的,但是看样子是不行了。
伏黑甚尔起身去给佑果倒了杯水,一倒一送的时间不过短短几秒,病床上的佑果已经做好了决定,他看向伏黑甚尔。
刚刚苏醒。佑果嗓子还有些沙哑,“我要去禅院一趟。”
伏黑甚尔把水杯塞进佑果的掌心,没有激烈反对,用手指拨了拨佑果还带着一缕薄汗的发丝,伏黑甚尔低声道“嗯。”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决定了去禅院的行程,病房的门在此时“碰”的一声被人推开,戴着墨镜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挤挤挨挨地堆在门口,大概进来之前还有些争执,五条悟推着夏油杰的脸,夏油杰的腿踢着五条悟的膝盖。
小学生一样的打架方式中止于被推开的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都被佑果看在眼里,五条悟和夏油杰有些尴尬地站直身体走进病房,夏油杰贴心地关上了门。
“情况怎么样”夏油杰还挺喜欢津美纪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听说津美纪昏迷后就一直很担心。
“是诅咒还是咒灵造成的”
“不知道。”佑果摇着头,表情空白,“找不出头绪,如果只是普通的诅咒或者咒灵就好解决了。”
五条悟凑到津美纪的床边左看右看,他的六眼可以看破这世上的一切术式,然而津美纪身上致使她陷入昏迷的东西很复杂,他握着下巴皱紧眉头冥思苦想,却想不出来。
这样奇怪的术式,像是属于诅咒的范畴,但是形式却和诅咒不大相同,总是挂着一副随意的表情的五条悟也严肃起来,“我需要回五条祖宅问问情况。”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能和禅院针锋相对上千年的五条怎么说也有对付禅院的手段,佑果点点头,“那拜托你了,五条。”
这样的道谢让五条悟接受的十分心虚,虽然津美纪出事一看就是禅院搞的鬼,但是五条悟也很清楚只是不让惠回禅院,禅院也没有必要做出这样卑鄙低劣的小动作。
能让他们这么着急的下手,显然有一个原因是伏黑惠和身为五条家主的五条悟亲近的关系引起了禅院的警惕。
“惠现在谁在照顾”佑果又问,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来了医院,那留在高专的伏黑惠就成了问题。
这件事也不需要佑果太过担心,夏油杰沉声道“硝子和夜蛾老师在看着。”
“夜蛾老师最近新做了咒骸,借口让惠训练于是把惠先带在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