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夜间捏着这脚细细把玩过。
手中的木屐好像一瞬间如火炭般灼人,无惨收紧了手指,又心猿意马起来。
佑果没有发现无惨此时心不在焉,恰好有风吹过来,佑果将被吹起的发丝别在耳后,“不过我把工作都丢给我爹了。”
无惨好不容易将自己的眼睛从佑果晃悠的那只脚上拔起来,接着问“你父亲”
佑果嗯了一声“对,我父亲从我母亲那里回来了。”
佑果的父母本就聚少离多,每次见面都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对佑果这个儿子自然少了许多关怀,而现在两人又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间,佑果父亲这个宫司便只好回到自己的职位上,佑果乐得轻松,将堆积起来的事情统统抛给他这个见了妻子就忘记自己责任的父亲身上了。
大概宫司也觉得心虚,毫无反抗的全接手了,换句话说,现在的佑果已经是个无事可做的闲人,而作为闲人自然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来找无惨了。
“怎么样”佑果凑到无惨耳边笑着说“开心吗”
无惨的确为这个消息开心了一瞬,不过开心过后他又想起产屋敷空良对他说的那句话,于是愉悦的心情又覆盖上了一层灰暗的阴影。
不过无惨还是说“不错,我很开心。”
佑果觉察不出无惨的开心,他捏住无惨的脸左看右看,像是要把无惨看透一般,佑果皱着眉说“从刚才就想问了,你在想什么”
无惨被佑果的动作弄得一愣,接着又开始感到十分的羞恼,他握住佑果的手让佑果松开,然后说“我在想那个医生而已。”
其实不只是这个,但是无惨只选了不会让佑果疑惑的回答,“虽然他说有把握治好我,但是到底有几成的把握,我并不确定。”
牵扯上自己的事情总是值得引人深思的,佑果了然地点点头“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
确实如此,无惨心想,他凝视着佑果明媚的侧脸,心中默念,但是我又有了更贪婪的渴求。
不管是健康还是生命,亦或是身边的你。
无惨心中的诗情画意还没有存在两分钟,佑果的话又打破了两人之间升起的柔情气息。
他戳戳无惨还有些瘦弱的身板,撑着下巴轻叹一声“如果治好,是不是能坚持更久一些”
无惨一愣,接着脸上飞出红霞,他恼恨地看向佑果,声音也冷下来,带着咬牙切齿“是吗你原来这么不满意
按照道理来说,无惨这么一个先天不足身体孱弱的人能活到现在本就是奇迹,除了活着,无惨甚至还再接再厉的和佑果有了。
多了不起无惨自认为已经尽了全力,他也的确不差正常人什么了。
但是无惨也同样明白作为人类的全力,显然是追不上半妖的精力的,无惨闷闷不乐地想“真是要命。”
再努力一点,无惨损失的就真是生命了。
佑果同样也明白这个道理,也明白男人绝不能忍受情人说“不行”,佑果看无惨炸毛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猫,于是立刻改口想要安抚这只炸毛的“猫”。
“当然不是。”佑果信誓旦旦地撒谎,“我只是觉得,你健康后一定更强更持久”
无惨被佑果说得脸皮更红了,佑果还得寸进尺地捏捏他胳膊上的肉,又摸摸他瘦削的胸膛,“顺便再锻炼一下,就更好了。”
无惨很快就理解了佑果话里的意思,他攥住佑果的手磨着后槽牙低声说“不知廉耻”
佑果听到反而笑得更开心“我可是狐妖,廉耻是什么”
论起嘴皮子十个无惨都说不过半个佑果,无惨生闷气,对佑果又无可奈何,只好冷笑道“那些跟在你身后叫你权宫司大人的人知道你真正的性格吗”
佑果更坦然地眨眼,亲昵地靠在无惨身上说“除了我父母之外,只有你一个人。”
纵然明白佑果恶劣狡猾的性格,但无惨还是被这句话融化了,甚至生出许多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