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人低声道。
“就是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一副病弱模样的永定王府世子,君羡尘。”不远处,有人嘀咕道。
凤如倾听着,嘴角明显抽搐了几下。
朔惜雪反倒乐了。
“他今儿个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看来朔小姐与永定王世子很熟悉。”凤如倾浅笑道。
“不熟悉。”朔惜雪摇头,“只是头疼。”
“这”凤如倾也觉得是。
想起上回,她去酒楼,好端端坐在马车内,还被他用醉鸡砸中,凤如倾觉得,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只不过,他性子古怪,仗着自己乃是永定王世子,又自幼娇弱,永定王太妃对他更是视若珍宝,恨不得将这世上所有的好物都给他,自然不会让他受半分委屈。
这才养成了他骄纵的性子,就连当今皇上也对他无可奈何。
故而,君羡尘,永定王世子,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让众人避之不及的人。
并不是打不过,而是不敢惹,惹不起。
前世的凤如倾,对这永定王世子也是有所耳闻,可却从未见过面。
怪就怪在,她自从嫁给君昊陌之后,他便像是消失了一样,再未出现过。
后来,也是君昊陌偶尔提起了,说他这位堂兄知晓自己时日无多,便云游四海去了。
直等到后来的后来,她薨了之后,也再未听到过君羡尘的消息。
这一世,他竟然还在京城,还真是一件稀罕事。
凤如倾探头看了过去,却不见有人进来。
“他啊,八成躲起来了。”朔惜雪在一旁嘟囔道。
“哦。”凤如倾也觉得是。
“你可见过他”朔惜雪问道。
“没有。”凤如倾摇头,“朔小姐见过”
“长得一副病歪歪的样子,有什么好瞧的”朔惜雪冷哼道,“我一只手都能将他给捏死了。”
“咳咳”
独孤婉卿正好进来,听到了朔惜雪的话,无奈地看向她。
朔惜雪冲着独孤婉卿吐了吐舌头,不过却也是背对着众人,显得很是俏皮。
独孤婉卿便看向了凤如倾。
宾客们已然起身行礼了。
独孤婉卿走上前,行至君昊陌的面前。
君昊陌起身行礼,“皇嫂。”
“大殿下刚吃了药,一会才能过来。”独孤婉卿道。
“皇嫂请。”君昊陌温声道。
独孤婉卿这才落座。
这生辰宴,也不过是众人寻个由头,一处聚聚罢了。
独孤婉卿身为大皇子妃,这生辰自然备受关注,即便她想要低调,可,这礼制不能废,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设宴。
其实,独孤婉卿喜静,除了来往亲近之人,素日她是不喜欢凑热闹的。
可现在,她一身华服,端坐在主位上,面露微笑,尽显皇家威仪。
而大皇子君昊涎美其名曰是吃了药暂时无法入席,可,懂得都懂,不过是个说辞罢了。
谁也不想看见病恹恹的大皇子不是
故而,这大皇子妃的生辰宴,反倒成了二皇子撑场面用的了。
在外头人看来,大皇子与二皇子亦是兄弟情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