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季天萤,她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前辈,我天生经脉残缺,也能习武吗”
崔近月就知道,这姑娘骨子里并不甘心自己不能习武。
“你天生残脉,无法通气聚于丹田,自然修炼不了内力。”崔近月不等季天萤失望,又
话锋一转,“不过,这并不代表你不能习武,是你父亲把你耽搁了,才叫你是这幅弱柳扶风的模样。”
“你练不了内力,总能修锻体之法,十几年下来,你至少也能比常人跑得更快,更有力气拿刀砍人,偏你父亲不知怎么想的,把你当闺阁小姐养大,你现在,恐怕用尽力气都提不起你父亲的那把长命刀吧”
季天萤被崔近月说的有些羞愧,眼睛却越来越亮。
她脱口问道,“前辈,您可以收我为徒吗”
江采容一惊,小声喊道,“少主。”
她对崔近月敢怒不敢言,可怕自家少主被骗,只能硬着头皮出声。
这位来历不明好坏不知的前辈,她光看着少主接近都胆战心惊,怎敢让少主拜其为师
崔近月没理会江采容,只看着季天萤,认真道,“我从不收徒,不过可以指点你一二,你若是想学,我就把锻体之法教给你,这法子不能速成,贵在坚持,你学了便一日不练功都不行。”
“你能吃得了这个苦的话,就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会将你能学的东西都教给你,只要你学有所成,日后就不会只能任人鱼肉,就算是死,你也可以选择死在自己手里。”
“季天萤,你考虑清楚。”
崔近月话音刚落,季天萤就跪了下去,干脆利落地给她嗑了三个响头,额间欺霜赛雪的肌肤瞬间红了一片。
然而她脸上却漾出了甜美的笑容,“崔前辈,天萤一定好好听您的话,无论如何,天萤都会坚持下去的。”
崔近月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也笑着对她道,“好姑娘。”
一旁的江采容,“”
她刚才阻止不及,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还会惹前辈不悦,除了沉默,她只能沉默。
江采容心里哇凉哇凉的,她从未像此刻一样,盼着其他三位护法赶紧回来,别让她一个人面对这种困境。
虽然没认崔近月当师父,但日后能得她指点,怎么都是友非敌。
季天萤明显对崔近月亲近了些,于是抱天塔里的气氛也变得松弛起来。
她自然而然问起了崔近月和自己父亲的渊源。
崔近月搬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我和你父亲是在你五岁那年相识,那时他不甘心,四处为你寻修补经脉的法子,有一回他身处险境,身边人都死光了,只他一人活着,我的船经过载了他一程。”
季天萤听到此处,看了江采容一眼,女护法眼中满是震惊之色,显然没想到能从崔近月口中听到这么一段往事。
她便心知,这是真的了。
季天萤也有点印象,在她小时候,季霄中的确出去过大半年,去时带了不少弟子,回来时只有独身一人。
因为她那时还小,季霄中什么都没对她说,所以她从不知,原来爹爹曾四处为她寻找修补经脉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