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五房的嘴都很紧,没人知道他们赚了多少钱,除了不知道他们的成本到底几何外,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火柴卖得太便宜了,让人总感觉赚不了什么大钱的样子。
偶尔听到村人的闲话,李家人都表示您说的对极了。
李家在村里的趣事暂且不提,只说在承天府读书的李丰雪,他仍是个用功读书的好少年,可崔近月能感觉到,他在悄然改变。
家世不再是拖累,而是助力,对李丰雪的帮助无疑是巨大的,他不再有终日如漂浮空中,一下行差就错就会粉身碎骨的感觉。
那种吸食家人血肉博取未来,却又不确定有没有出头之日的感觉,他永远不敢忘却。
然而现在这样的感觉,已经离他渐行渐远了,读书的心似乎也变得纯粹起来,他的进步,便可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少年人本就聪明,在没了诸多顾虑后,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超越了书院九成的学生,成了许多老师心中,来年乡试中举的重要种子。
崔近月半途养孩子,养着养着,倒是琢磨出了一点趣味来,她很期待,李丰雪的未来。
李丰雪也并未辜负她的期望,在白马书院学习两年之后,他于三年一度的乡试之中,成功摘得解元,名声响彻整个承天府。
这一年,他十七岁。
眼见着李丰雪成举人了,李家的火柴生意也仍然很红火,媒婆差点没把李家的门槛给踏破。
崔近月作为他娘,不想管这件事也得管,她将几个瞧着条件还不错的姑娘给他一说,李丰雪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她有点头疼,又灵光一闪,“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李丰雪犹豫了一下,到底说了实话,“娘,孩儿暂且没有娶妻的想法,孩儿想专心读书,若无功名,便不成家。”
他以为说了这番话,会惹母亲暴怒,却不想崔近月并不生气,反倒若有所思,“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儿啊,你是想人生两大喜一块儿办了呀。”
李丰雪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崔近月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都懂,你现在不想娶妻就不娶吧,我不逼你,不过戏文里也说了,你们这样的白面书生,很容易被榜下捉婿,你可得注意着些。”
李丰雪深吸了一口气,本想再解释一下,可看着崔近月戏谑的眼神,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他朝崔近月作揖道,“娘,孩儿想起还有篇重要的文章未看,就先退下了。”
在书院中习得君子六艺的李丰雪,如今身姿挺拔,礼仪得当,又有张白皙清俊的脸,一举一动都很是赏心悦目。
崔近月不想为难他,摆摆手让他回去。
这才遗憾地对7438道,“孩子大了,都不经逗了。”
系统取笑她,“你该的,这孩子妥妥的天才少年,如今谁不对他客客气气的,也就你敢逗他了。”
崔近月得意叉腰,“谁叫我是他娘呢。”
系统小声嘀咕,“现在倒是接受良好了,之前谁不情愿给人当妈来着。”
崔近月只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