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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帘洒了些稀碎的影子进来。
降谷零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
他一
整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沁出的一层冷汗。小麦肤色的双手撑在床上,凹出一道道裂纹般的褶皱。
降谷零大口大口喘了几口气,看到周身熟悉的景色才稍稍放下心来。窗户关的好好的,没有漏进一点风声,身上也没有裹多余的衣物。是他的习惯。
他起身收拾东西去洗漱,金发散在潮湿的水汽与氤氲的迷雾中。
降谷零从镜子中确认自了己的头发仍是服帖柔顺的,而非梦中那样难以描述。略为蓬松的头发抖了抖,他将顺着侧脸滴下的水滴甩开。
没有不适,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发型那应当只是个古怪诡异的噩梦。
至于决断,且先见到梦中另一个主人公再说吧。
神尾苍是禁不得念叨的。他这样一想,黑发红眸的青年便顶着眼下明显的青黑走了进来。
喉结,在的,身材比例虽然不如班长,但也是正常男性。
神尾苍察觉到了降谷零的视线,抬起手招了招“降谷,早上好。”
降谷零当时沾到他的床铺便合眼睡了。他处理好了昨晚留下的痕迹空调挡板除外。
他刻意在昨晚用魔女身份出现在降谷零面前也是这个原因。毕竟他是货真价实的男性,这一点能够成为降谷零确认昨晚是梦境的有力证据。
毕竟同期是个魔女这种事情,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现实中能出现的事情。
“你昨晚没有睡”神尾苍看了一眼金发青年的脸色,为自己的明知故问汗颜片刻,“是做噩梦了吗”
降谷零又想起此前那段事件梦中的火焰与宫野艾莲娜,沉默了一瞬。
虽然这两类梦境的风格有那么几分不一样,但是从结果上来说,几乎都导致了他精神萎靡。
也是他在想什么神尾苍不仅和他们一起打扫澡堂,平时洗澡也是在一起的啊。
金发青年将脸侧的水珠擦干净,笑着应了声“是啊,不过这个噩梦有些嗯,古怪。我梦见自己被一把扫把带着上天了。”
神尾苍暗道还好你梦里不是一群野蜂嗡嗡嗡叫,但是你睡到一半不仅翻着身要脱衣服,我来帮你的时候你还抬起你的拳头给了我一拳。
要不是他闪的快,那拳头就要在他脸上印下一个作案证据了。
一个心虚,一个不当回事,恰好这时伊达航叼着牙签进来了。
“神尾,降谷你们俩晚上没睡好啊吗”
“啊,是啊,班长早。”
两人就都默契地把这件事情跳过了。
“哈欠”神尾苍从教室里走出去的时候也没有提起精神。他昨晚几乎是在高强度蹦迪,现在只有面前有点软的东西都想一头扎进去长睡不醒。
“神尾昨晚不是睡得很早吗”诸伏景光看了一眼神尾苍和降谷零如出一辙的萎靡神色,“还是说”
神尾苍又打了个哈欠,内心苦涩“我只是躺到床上了。”
他谎话圆的不怎么走心,但多少还是做着样子,一幅“我开摆了,你们随意”的架势,反倒让诸伏景光拿不定主意了。
养猫应该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吧
“小神尾也像小降谷一样失眠了吗”萩原研二脚下换了位置,走到神尾苍身侧开口,“噩梦”
“不是。”神尾苍回忆了一番昨晚的场景,拼拼凑凑半是开玩笑半是讲故事地说到,“我躺到床上,但是睡不着,就开始数猫。”
猫松田阵平捕捉到关键词,眼中精光一闪,悄悄戳了戳伊达航表示换位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