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不耐烦道“烦死了”
谢宇宁“”
皇爷想看,当然没有看不成的道理。
无需解侍郎出马,谢宇宁便动作麻利的跳下马背,自去寻维持秩序的差役们去了。
他这身装扮,显而易见是个出身名门的小公子,差役们不敢得罪,再领受了几枚银角子,便欢天喜地的前头引路,领着他们往显贵富商们落座的区域去了。
场中每隔着两三丈的距离,便点起一簇篝火,长长的蔓延出去,最终围成一圈儿。
有差役守在旁边,来来回回从那座山一样高松的木柴堆上取了柴火,源源不断的添加其中,用以维持热度和光亮。
里头似乎还加了不知名的香料,坐定之后,朱元璋嗅到一股松木似的暖香。
圆形舞台的中间有鼓乐奏响,震的人耳膜作响。
很像是乡村大舞台,有胆你就来。
朱元璋更不耐烦了。
忽然听得一阵凛冽的琴声入耳,宛若清泉石上流,又仿佛是冷月照孤窗,四遭为之一震,忽然间寂静下来。
朱元璋眯着眼去看,就见舞台中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子窈窕婀娜的身影。
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面庞,只能瞧见她寒冬腊月里穿的单薄,裸露着手臂和腰间的大片肌肤,身上丝带翩飞,宛若敦煌壁画上的飞天,美艳不可方物。
且这样冷的天气里,她竟然是赤着脚的,两只脚踝上各戴着几只铃铛,伴随着她翩翩起舞的动作,那铃铛随之发出阵阵悦耳的轻响。
朱元璋“”
朱元璋问解侍郎“外边世界发展的这么快吗”
知道他大儿媳妇跟七儿媳妇在想法子废除缠足,但光天化日之下搞这个,也矫枉过正了吧
解侍郎哪儿知道这个啊,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
刘彻反倒很看得开,主动说“嗐,老朱啊,这可就是你太保守啦”
他说“与民同乐嘛,一年一度的日子,光着脚跳个舞,大家高兴一下怎么啦上巳节还要水边沐浴呢”
朱元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行,你有理。”
这时候就听坐在旁边的富态中年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好像只是个开始,慢慢的,其余人好像也刚被激活似的,纷纷倒抽起凉气来。
朱元璋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要给他们抽暖和了。
左右看看,揪住那富态中年人道“怎么回事”
那富态中年人面有惊色“你,你没认出来”
没等朱元璋言语,他就自行给出了答案“是了是了,尊驾瞧着面生,大抵并不是盛州城的人,也难怪不认识了。”
朱元璋拔出腰间匕首,抵在他小腹上,面无表情道“说人话。”
富态中年人“”
富态中年人大惊失色,赶忙抬手“老兄你冷静啊”
又忙不迭道“那台上跳舞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本州知府的夫人啊”
朱元璋“”
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刘彻“”
刘彻惊住了“该说不说,有些时候,还是该保守点的。”
嬴政都给炸出来了“知府算是本地的最高长官了,他的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嗯穿成这样,光着脚献舞”
李元达挠了挠头“兄弟们这好像挺炸裂”
李世民沉默了几瞬,才说“自信点兄弟,把好像去掉吧”
朱元璋手里边那把匕首往前推了推,又问了一遍他宁可相信是这人在撒谎“再说一次,那是谁”
富态中年人满头大汗“老兄,那真是知府夫人,要说认错,也不能就我一个人认错不是”
朱元璋“前知府被问罪去官,他女人沦落到这种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