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的东西
当下一挥袖子“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了有事就去找张汤和公孙弘,叫他们给你办”
说完,又气冲冲的扔下一句“我不管了”便拂袖而去。
刘彻慢悠悠的笑了,向皇帝离去的背影行了一礼,转身往官署去寻张汤了。
在这种事上,公孙弘那只老狐狸可能会有私心,但是张汤不会。
尤其这回,张安世也被绑上了刘彻的战车,他就更加没有理由去拖自己的后腿了。
张汤听了他的诉求,果然没有流露出任何异色,也不曾提出任何异议,一日之内,便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以苏武为雒阳兵曹,若事有变,随时都可引兵援拗。”
“安世易名田安,从其母姓,乃是长安豪商田氏分家之子;霍光易名季明,其父乃是丞相府中的门客。家中为他们在雒阳附近的不同县内谋了一个小吏之职。”
张汤一边说着,一边展开了手里的地图,指了易县二字给皇太子看“若他们做得好,便可升迁往易县去,若是做的不好,还是趁早回长安吧,很不必留在那儿丢殿下的脸了。”
“而殿下您,对外的身份是董生董仲舒的弟子,往雒阳北边的县中去做啬夫;魏不疑出身草莽,是被您学识打动的游侠,自愿随从左右,护持您的安全。”
“您所在之地的县令乃是雒阳指派,如今的洛阳令田仁与您所在县的县令周顾皆是陛下的心腹,知道您的身份,若您遇事,可以前去寻此二人。”
“陛下派遣了一支羽林卫往戍雒阳,随时可以护送您折返回长安。”
“啬夫主赋税征收之事,待到此间事了,您便可以往易县去与霍光和安世会合,做易县的门下贼曹了”
继而又取出了准备好的名籍和相关文书,双手呈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霍光与张安世并不与刘彻在同一县内,是以也不必同时动身启程,就在刘彻做出决定之后,几人齐聚共饮,第二日二人便背上行囊,离开了长安。
刘彻的出行时间被定在了一个月之后。
他毕竟不同于霍光和张安世,身上牵扯到太多太多。
皇帝虽然嘴上说不管了,但到底不能把这个金疙瘩随手抛出去,虽然他身在关外,预先很难做到万全,但还是准备的越妥当越好。
而相关的人员调动,也需要足够的时间。
如若不然,短暂几日之内雒阳官场巨震,岂不是在告诉其余人,雒阳这儿有事吗
为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子,皇帝近来心烦意燥,偏生身边的那群蠢人还不懂他
他跟新得幸的美人诉苦“皇太子渐渐长大,翅膀硬了,朕的话他也不听了,朕说一句,他顶一句”
美人便蹙眉道“皇太子怎么能这样不孝呢,您可是君父呀”
皇帝勃然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指摘皇太子”
美人大惊失色“陛下恕罪”
皇帝已经不想再见到她了“马上把这个挑唆天家父子的贱人打入掖庭”
又去另一个美人面前惆怅“皇太子渐渐长大,翅膀硬了,朕的话他也不听了,朕说一句,他顶一句”
那美人知道前车之鉴,遂极小意的道“皇太子殿下毕竟还小呢,您慢慢的教,他总会明白的”
皇帝不耐烦道“都十几岁了,还小吗朕要是教得了,还至于这样烦闷没脑子的蠢妇,滚滚滚”
美人哆嗦着出去了。
皇帝又换了个人诉苦“皇太子渐渐长大,翅膀硬了,朕的话他也不听了,朕说一句,他顶一句”
美人已经不敢吭声了。
只能战战兢兢的在心里嘀咕“骂不能骂,教又教不明白,陛下到底想听什么啊”
皇帝勃然大怒“你是哑巴不成何以一言不发”
美人忙跪下身去,一叠声的叩头请罪。
“滚都给朕滚”
皇帝烦不胜烦“你们这群蠢钝如猪的废物,没有一个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