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发怒是真的了。
“你怎么敢如此揣测君上,怀疑朕对皇太子的爱护”
老逼登当场破防“难道朕老了就会变得昏庸,听信谗言,害死自己的皇太子吗”
袁知从善如流,赶忙道“陛下声名烛照,明见万里,当然不会如此,一切都是小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皇帝“”
皇帝“你大胆”
不要以为朕听不出来你在阴阳朕
皇帝怒发冲冠,神情凶戾,紧盯着袁知,如同一头随时要吃人的狮子。
袁知面无惧色,神色如常。
反倒是袁迈在旁,一个劲儿的擦着冷汗,不敢抬头。
如是过去良久,皇帝却忽的大笑出声,一改先前的盛怒之色,转而为喜。
他摆摆手,示意袁家兄妹退了出去,之后又不由得同近侍道“皇太子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这一点就跟朕很像。”
近侍毕恭毕敬道“皇太子殿下是您的储君,像陛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皇帝点点头,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转为思索。
难怪据儿会为了此女专程回京,的确胆识过人,足智多谋。
至于如何处置她
如若据儿是打算以袁知为臣,那就赦免她。
如果据儿是喜欢她,想要娶她
那就杀掉她
然后再给他选几个美人也就是了。
至于袁迈,算是个搭头吧。
这才有了后来刘彻去见皇帝时的事儿。
这一茬儿皇帝没提,袁知也没提,见到刘彻之后,兄妹二人一并向他行了大礼“此番袁家昭雪,还要多谢皇太子殿下为之操持。我兄妹二人感激不尽,肝脑涂地也不能报答”
刘彻哈哈一笑“过去的事情就别提啦,咱们往前看吧。”
他来这儿之前,就令人给袁家妹兄二人准备了衣衫,沐浴更衣之后,摆酒洗晦,又开门见山道“我观袁娘子好像颇通商贾之道啊”
袁知报了家中大仇,又接触了欺君之罪的忧厄,眉宇间便要轻快许多,当下道“最底层的商贾,是低价买入,高价卖出,次一层的商贾,可以买卖看不见的东西,以此攫取财货,再高一级的商贾,对外售卖只有他有的东此一家,坐拥金银入账,最高级的商贾”
她微微笑了起来“当然就是吕不韦一般的人物了。”
刘彻衷心的向她讨教“如果下令将盐铁改为官营,你觉得怎么样呢”
袁知微露愕然,继而又思忖着道“朝廷的赋税收入会直线上升,但与此同时,底层很难组织起来合规的买卖策略,怕也会有很多百姓因此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