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站起来撒腿就跑,夜风里传来太子的一句“谢谢四弟。”渐渐的跑步声也听不到了。
院子门口传来守门人关门上门栓的声音,叶桂抱着四阿哥回来床上,脱衣服脱鞋,四爷打一个大大的哈欠,朝被窝里一躺,呼哈大睡。
二哥回去了,克服失败的心理阴影,应该会慢慢适应汗阿玛的血腥训练。阿弥陀佛,汗阿玛就是这样望子成龙的急脾气,二哥你多保重啊。
四爷睡梦里笑了一下,又因为身体上的不适皱了皱眉,踢了踢腿。
守夜的叶桂看见了,从小榻上起来给盖好被子。四阿哥睡觉不老实,容易踢被子,却是睡得最香,要他看着越发地犯困,思及四阿哥有模有样地安慰鼓动太子爷的架势,不由地又笑了出来。
太子跑回去慎刑司了,不光一路上的人惊讶,慎刑司的人更惊讶。太子一路风驰电掣的气喘吁吁地跑到慎刑司的牢房,趴着门框和里头那个一身血污的证人来一个王之蔑视。
“你等着,孤明天来审问你。”
太子跑的一身一头的汗,说话也说不清楚。证人阿克丹冷冷地望着大清国的皇太子。
曹寅担心阿克丹将他对索额图的仇恨发泄到太子的身上,直接半扶着太子离开。
“太子爷很勇敢。”曹寅给予肯定,重新定义面前奶黄包一样不经风雨的太子爷。
太子喘着粗气,伸手呼噜一把脑门上的汗水,脸色红红的,全然都是释然。
他回来了他不再害怕那凶狠的,一身血污的证人原来那个人一点也不可怕
“巴彦嬷嬷没有明确的动机,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一个通州的年轻人曹寅,你的案卷不严谨,没有动机,不能定罪。”太子坚持己见。
曹寅“太子殿下,皇上将这个案子讲给您来审,一切由您做主。”
“哼孤知道你们还瞒着一些事情。孤会发现的。孤会先去查那个年轻人的家世背景。”
“好。”
太子傲娇脸“虽然孤知道你在等孤,但孤一点也不领情。你们都等着孤回来,只有四弟告诉孤,要回来。”
曹寅笑了一下,却没有解释他只是一个臣子。劝说太子爷回来的事情,不该他来做。
太子冷哼一声,两个人出来牢房的门,他仰头望着头顶的满天星辰,好似和那牢里是另一个世界,是天堂的夜空,自由干净新鲜的空气,要他情不自禁地深深呼吸一口。
“这里和外面是两个世界。牢里和外头是三个世界。”太子由衷地感叹。
曹寅眉心一皱,随即松开。
两个人一起去乾清宫,康熙见到一脸汗水,满脸释然和勇敢,眼睛亮亮的太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父子两个相视一眼,太子望着汗阿玛眼里的欣慰和激动,眼泪出来,这次却是坚强的泪水。
太子回去毓庆宫休息,一夜好眠。康熙望着曹寅,曹寅直言不讳“皇上,刚出来牢房的时候,太子殿下说这里和外面是两个世界。牢里和外头是三个世界。”
康熙面沉如水,长长地一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