饽饽刚要反驳,哪知道胤祥也摇头“官家子弟中,施世纶这样的,是异类。官员中,老钱这样的也是异类。年羹尧这样的,才是正常。”
“我知道这是正常,可四爷手底下,一般没有这样的人啊。”饽饽生气的地方在于,四爷为什么要重用年羹尧。
胤祥看一眼饽饽,蓦然哈哈哈哈大笑。
性音大师打一个佛礼“阿弥陀佛。”也笑。随行的侍卫们就没有一个不笑的。
饽饽“”
因为国子监的事情,各个皇亲国戚家里挤满了说情的人,皇子们的府上更是。
四贝勒府上,四福晋安排好皇太后派来的嬷嬷们,住处、饮食、伺候的人等等。宗室一个老福晋病重了,亲自带着人去看看。另有一个皇亲国戚娶媳妇儿,要去随礼吃喜酒。
下午回来家里,一大家子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娘家来人了,四福晋见了一面训斥安抚一顿,四福晋的娘家大嫂拉着她的手哭着“福晋啊,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要互相帮着。我们平时也从来不上门求您,今天实在是关系到孩子一辈子的前程,着急了啊。”
四福晋含笑的目光一顿,问道“你们收了人家的银子了”
大嫂脸一红,带着描金长指甲套的手指无措地抓着靠枕,诺诺地解释“没收银子。是家里的亲友家的亲友家的一个子弟在牢里头,要给托着说情。”
“没收银子,就是收了贵重礼物了”四福晋脸一沉,一转头,温声唤道“劳烦孙嬷嬷一趟,你带着人,去将银子还是古董的,都送还回去”
“嗻。”孙嬷嬷利索地下去了。
孙嬷嬷是四爷的奶嬷嬷,地位特殊,娘家人不敢惹。可是到手的宝贝要飞了,大嫂看着孙嬷嬷下去的身影,一把抓住四福晋的手,着急地哭道“福晋,您做了福晋了,您身份高了,可也不能这样对娘家啊。”
四福晋冷笑,抽回来自己的手“我没有带着娘家吗家里几个哥哥不管能力如何,都有了差事办着,只求不出差错就成。还不行我好几次要你们安心在家里什么也不要管,你们就是管不住手。我今儿再说一遍,谁敢乱应承什么,收了人家什么物件儿银票,再被我知道了,别怪我做包青天。”
大嫂也生气了,身板挺直,柳眉一竖。
“福晋,差事是差事。你兄弟们的脾气你也知道,最是忠厚老实的。别人办差有油水,他们有什么我不自己找一点银子花,成吗”
“忠厚老实就是他们最大的优点。”四福晋听了她的话,反倒面色缓和下来,看着大嫂的眼珠子跟结了冰一般。“一个人能吃几碗饭,就吃几碗饭。哥哥们都是好的,大嫂这是不满意乌拉那拉家的的日子了吗”
吓得娘家大嫂一张脂粉油光的脸白生生的,腰板委顿在炕上,低了头,“我”“我”好几次说不出来话。
凭良心说,乌拉那拉家的日子,在权贵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四福晋的父母留下的遗泽还在,几个兄弟都是老实人,家里一切财物交给各自福晋管着,吃喝嫖赌一样不沾。除了一个继母福晋偶尔闹事,继母生的几个兄弟不和睦外,可以说是顺心得很。更何况还有一个姑奶奶做了四福晋,四爷是活阎王,可四爷有实权啊,四爷也顾着岳父家。四福晋的几个兄弟在外办差,性情忠厚不耍滑头,却也没有谁敢糊弄他们。一大家子不管谁出门都是风风光光的。
娘家大嫂面红耳赤地离开了。
四福晋用一杯茶休息一会儿,门房来报,之前玩得好的两个老闺蜜坐轿子来,四福晋愣了一下,这两位夫人不应该是来求情的人呀,先热情地招呼进来说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