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猫儿抓老鼠,狗儿护院大吠。这是另一层天理人伦。”康熙大笑起身,说道“朕随意进来走走,不料还能痛快笑一场。时辰不早了,朕还要去给皇太后请安,这就去了。”又转身拍着邬思道肩头道“好好侍候你主子。你才学很好,辅佐他,就是不能做官,也不虚此生了。”
四爷一家并邬思道等人一直将康熙送出大门,看着康熙升舆去远方,踅回来,四爷便嗔性音“亏你夸口耳听八方,汗阿玛进如意斋,我们还不知道”性音笑道“你问邬先生,他说不妨的”邬思道却似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喃喃道“今夕何夕乃是七夕。七夕人伦,不钻热被窝,做什么不能告人的大事呢”
弘晖听的愣住,担忧地看向阿玛。
四爷坐下来,只专心品茶。
弘晖耐不住,上前一步靠近阿玛,修长的眉毛皱巴成波浪形“阿玛,之前有关于玛法的谣言”
“你有什么想法”四爷含笑看着儿子。
弘晖倔强地抿着唇,紧紧的,紧的双唇没有一点血色。
屋子里的人都安静地看着他。
弘晖小少年的年纪,又是和康熙这样好的感情,能忍到现在才问出来,已经是很难得了。
“弘晖”四爷轻轻问一声,那专心品茶的动作优雅迷人,却是宛若世间最无情的阿玛。
邬思道等人都不禁心疼地看着小弘晖。
弘晖的脸上显露出一丝丝紧张,更有一份好似无法承受的痛苦。
根据受益人有最大嫌疑来判断,是太子一伯父散播的谣言。
可他说不出口。
四爷喝茶的间隙看儿子一眼,心一软。
“说说你对谣言一事的看法。”
哪知道他话音一落,弘晖的眼泪簌簌而下,哽咽道“我知道,我都知道,这次说玛法病重,是狼来了那。下次可能就真来了。”
四爷心头一震。
茶喝不下去了。
看一眼屋子里其他人瞬间的沉默,搂过来胖儿子在怀里,哄着道“莫要担心。相信你玛法。”
“玛法伤心。”弘晖到了玛法的怀里,眼泪越发多了,压抑了几个月的委屈全部哭了出来。“阿玛,玛法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