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人缘太好尚且年轻的老十三,要康熙始终认为,呆在老四身边早晚是一个隐患。
老十四这个“保姆”干的比胆小的老三好。别看他是八阿哥党。可是,一旦手中有了权,有了兵,他并不想听命于八阿哥都是皇子阿哥,难道我就不能当皇上明面上靠近老八,暗地里打着一个小算盘。这几年里,差使也办得很卖力,很认真。
唯一要康熙欣慰的是,他还是有点兄弟感情的,再算计,对他两个亲哥,也是顾着。
太子那,康熙看在眼里,自己都替太子急在心上。是,康熙是要利用他打压八阿哥党派。可康熙也没说,你就胡乱折腾一气,将自己人不管瞎的臭的都往朝堂塞吧潜意识里,康熙还是对太子抱有一丝丝希望,证明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皇太子,没有这么燥气用事。
康熙把任免官员、处理政务,甚至代皇上朱笔御批的权力,也索性给了太子。这下,太子可逮住机会了。他先是清理恩怨旧债,那真是点滴必报,从不手软。凡是他知道的,支持八阿哥的官员,一个不饶,全得想方设法打下去。接着,便是重新拉起来太子党,安插亲信。
八阿哥一伙的老十四管兵部,太子也意识到兵部重要。于是,便把自己的亲信、家奴,安排在兵部、京师和外边的军队中。可是,太子却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就是他低估了康熙的洞察力。康熙心如明镜却一言不发。太子奏一本,准一本。太子说用谁就用谁,你说贬谁就贬谁朕倒要看看,朕到底养出来一个什么样的太子看看你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西部准格尔部落首先发难,派兵攻打西藏。军急,太子召集大臣和几位管事的兄弟来议事。按正常做法,这只是准格尔的小试探。而朝堂如果从内地调兵,万里迢迢地去西征,那可不是小事。粮响呀,兵器呀,马匹呀,军衣呀,怎么组织后方供给线呀,等等,等等,哪一件都不是一句话可以办成的。
可是太子先说他要亲征,见康熙不同意又大力举荐托合齐带兵,还给托合齐造势,拉拢老十二
此刻,康熙和方苞在下棋,听说嵩祝等跟来的大臣们递牌子请见,方苞就要起身。康熙笑了一下说
“李德全,你去告诉他门,且在大殿外头候着,朕待会儿再去。方苞,坐下,坐下。”
方苞不知康熙要说什么,又好似知道康熙要说什么,咽下一口唾沫,惶惶不安地坐下说“请圣上训示。”
康熙沉思着说“嗯这件事,朕一直不敢说出来,因为话一出口,就泼水难收了。现在,朕不能不说了。方先生,如果今日有人要搞陈桥兵变,你以为他成功的把握有几分呢”
方苞吓了一跳“皇上为何这样说,大清太平盛世,焉有此事”
康熙明白方苞的顾虑,宽容地一笑说
“嗬方先生,你不必吃惊,此事确有无疑。有人隐瞒了朕拒绝西部官员任命的批复,拉拢了密云大营和通州大营,又不经兵部,私自铸造了二十门红衣大炮,正对着承德山庄,要朕不能回京那。方先生,这事儿该怎么看”
方苞想了一下说“陛下适才所言之形势,草民万万没有想到。但据草民愚见,皇上无需担忧因为大清当前的情形,与柴世宗的时候大不一样。大清的兵权都在皇上手里,大清不会出来“赵匡胤黄袍加身”。”
康熙点了点头“好,方先生见高识远。可有人却利令智昏,这人还是朕的亲骨肉”
方苞一听这话,马上就明白了,皇上指的是太子。他不敢多说,可又不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