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自己吓自己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
“我就是吃个空饷啊,怎么罚我流放西北啊。那有人贪污的,怎么不流放啊那什么照相机出来了有照片儿,想找人代替我都不成啊,我多惨啊我”
胤禵一个激灵,望着被他的哭嚎吸引过来的旅客们,定定神和气道“西部有人,有部落。就有吃的穿的。虽然辛苦些,但打渔、打猎、耕种、走商都可以养活人。谁贪污了没有处罚照相机出来,是大好事。”
这人见他好说话,围观的人也越来多,越发哭诉起来“你说的辛苦些,是多辛苦啊那康熙五十年的江南乡试,谁不知道往年成绩最好、占比最大的苏州地区,那次乡试中仅仅只有13名中举,就这里面还有5个人是花钱买来的。而榜上数量最多的,竟然是那些不学无术的扬州盐商们的纨绔子弟,他们平日里一不做学问,二不写文章,竟然还能中得举人,那不是行贿是什么主考官左必蕃和副主考官赵晋,人人皆知的左丘明两目无珠,赵子龙一身是胆,朝廷怎么不处理”
“还有那照相机,那以前有犯罪的,花点钱找人顶替,神不知鬼不觉。画师画的通缉人像也是四不像爹娘不认识,如今倒好了,照相片照的跟本人一模一样,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
这人唱作俱佳地哭着,一身绫罗绸缎,发面馒头一样白胖的脸堂,一身的肥肉乱颤,哭几声就变成没有力气大干嚎。胤禵打眼一瞧就看出来他体虚,再一看他身边的美丽婢女侍妾去西北还带着美妾四五个,酒色掏空了身体还不自知。
胤禵冷冷一笑。
“你说的是辛卯科场案吧谁告诉你朝廷没有处理的你具体打听了吗总督噶礼,进京请罪;巡抚张伯行,革职留任;副主考赵晋、考官王曰俞、考官方名,贪赃受贿,立即斩首;考生吴泌、程光奎,向考官行贿,科举舞弊,被判绞刑;主考官左必蕃,有失察之罪,革去职务;”
瞧着他惊吓过度,眼泪鼻涕一脸的模样,“好心”提醒“你这是遇到朝廷打仗”我四哥腾不出来手亲自收拾你们。“否则,你以为,你的罪名是什么你自己贪心犯了罪,还怪照相机出现不好爷今儿也是见识了人外有人,太阳底下什么人都有呀。”
“我我”这人呆呆的翻着白眼珠子,一骨碌爬起来,惊慌大喊“皇上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周围的人更是指指点点,说他们运气好,遇到朝廷打仗从宽处理,流放还给他们留了银子,没有抄家更没有戴着枷锁上路,听得那个中年人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胤禵心气儿顺了。
果然欺负人要人心情大好。
一路上每每遇到这些人,好生安抚威吓一通,要他们自责悔恨不该贪心,骂自己自找的,活该他越发神清气爽了
一脸阳光灿烂地进来四九城,是炎热的六月天,康熙搬到畅春园去住了。简单收拾自己去畅春园请安,发现老父亲果然身体康健,面色红润,大喜过望。
“四哥代替汗阿玛去了盛京祭祖”胤禵张张嘴巴,异常震惊。“汗阿玛,儿子替四哥高兴兴奋的同时,只是儿子大为遗憾自己回来晚了一步,没有跟上。”
康熙因为他流露出来的几分兄弟情意含笑点头,细看老十四两眼,发现老十四出去一趟,眉眼舒展,言谈举止也有历练,很是欣慰。
“朕不好亲自去盛京了,正好你四哥呀,又在京城得罪了人,就要你四哥代替跑一趟。你这次回来,有谁跟着你一起”
胤禵一听,确实要四哥避开风头更好。琢磨康熙询问跟从的人的用意,这是老父亲给自己面子那。赶紧说谁谁谁和自己一起回来。又说起来路上遇到的事情,弘晖等侄子们在西北的趣事儿讨好。
康熙听着大为欢喜,高兴之下还接见了跟他回来的几个将领范时绎等人。笑哈哈的嘘寒问暖一脸慈祥“你们在外头打仗打的好,也都累了,早点回家去见见家人。胤禵去宫里见见皇太后和母妃们,回去府邸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