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叫祝杨,陆映川只是想治一治嚣张的男朋友。
真的叫出口后,他也觉得不好意思。
祝杨滚烫着脸,喉咙都热得发干,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陆映川你没事吧”
陆映川故作从容,淡淡道“能叫师父,就不能叫老”
承受不住再听一次那个刺激的称呼,祝杨忙眼疾手快伸出手,死死捂住面前人的嘴“陆映川,你要不要脸啊你怎么好意思的”
陆映川嘴巴贴着温热的手掌,视线落在男生泛起淡红的脖根,打量着对方有趣的反应。
“不喜欢”陆映川在封他口的手下闷闷说话,漫不经心地继续刺激人“这不比师父好听老婆。”
祝杨眼皮狂跳。
长了嘴的冰冻狗就是牛逼。
隔壁桌的客人往这边看,祝杨的脸又羞耻地红了点,放下手机双手一起上,试图堵死那张可怕的嘴,咬牙低声说“师徒关系解散,我不叫你徒弟了,你把嘴闭上行吗”
陆映川眼里含着薄薄的笑,看着男生难为情的样子,有点心痒。
没再欺负人,他勉为其难一般,低低嗯了声。
这家餐厅以辣著名。
服务员来上菜,把放下一盘被红彤彤的辣椒堆满的辣子鸡,目光从盘子转到桌边的帅哥,眼神一顿“”
这还没吃呢,帅哥的脸就已经被辣味儿呛得通红。
祝杨收起手机,一口干了桌面上自己那罐冰可乐,双手揣在手里往后靠着椅子,嗓子有点哑“麻烦再要一罐可乐。”
“好的,还是冰的”服务生笑着问。
祝杨舔了下发干的唇“嗯。”
陆映川有趣地观察了一会儿身边的人,撕开一包湿巾,拿出祝杨揣兜的手。
一被碰到,祝杨迅速偏身让了一下。他现在神经有点敏感“干什么”
陆映川抿唇忍笑,说“给你擦手。”
“”
祝杨慢吞吞把手拿出来,接过湿巾自己擦,没和他对视。
就因为那几声“老婆”,两人都不太好意思,直到一顿饭结束没怎么说话。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出商场,天已经黑了。
广场上已经装饰好了圣诞树,雪下了一天都还没停,白花花的细碎雪片悠扬地从夜空降落,宁静又漂亮。
陆映川拂去祝杨头发上的雪,给他把外套连帽扯上去,问“回去吗”
他们还有一大堆卷子没写,估计回去要写到很晚。
祝杨轻“嗯”了声。
踩着薄薄的积雪,两人慢慢往路边走。
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他们在广场上留下一串平行的脚印。
陆映川悄悄观察着祝杨的脸色。
祝杨神情散漫地垂着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过于沉默。
以为祝杨是在不开心,陆映川想了想,说“以后不叫了。”
“嗯”祝杨仿佛刚回过神,转头看他“你说什么”
陆映川说“你不喜欢,以后不那么叫了,别不开心。”
就是一个称呼,倒也不至于生气。
祝杨就是第一次听陆映川这么叫他,有点刺激过头了,脸皮也不太够用。
“没有。”祝杨不自然地转开脸,看着别处,声音微弱地说“没说不喜欢。”
陆映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