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端起酒壶又给他倒了一杯,笑吟吟道“爹别急,要说米糕米线他们没准能鼓捣出来,可米豆腐他们这辈子也鼓捣不出来。而且就算鼓捣出来,凭他们的人缘,能卖过我去”
“你每次往里放的到底是啥”江大娘好奇问道。
“那个呀,是江六哥配的秘方”何田田笑道。
众人恍然大悟,敬佩地看向江南,江南习以为常,微笑以对。
何田田又道“对了,江六哥说了,明儿给大家放一天假”
江南纳闷地看着她。
江大娘也纳闷道“咋就歇了”
“这我不知道,江六哥说的。”何田田偷瞄了江南一眼。
江南会意,赶忙接锅“对对对我说的。”
何静静却睨了何田田一眼,“都成亲了,还叫啥江六哥”
“哦对对对”何田田抿唇,“那就叫”
江南雀跃地等待着。
“六哥。”何田田窃笑。
江南一下子丧了脸。
江大娘瞧在眼里,捂嘴偷笑,“这也成,慢慢来,不着急”
江南我好像有点急
江家欢声一片,马氏那边热火朝天。
都把这牛逼吹出去了,买了整个天水村的余粮,马氏准备干一票大的,明天成为天水村米线米糕米豆腐垄断的龙头。
“加把劲儿今儿都做出来明儿人们从她那边买不着,就得找咱们”马氏吆喝道。
儿子儿媳全都干劲十足。
推磨的,烧火的,蒸米浆的,一个个都笑容满面。
只是这米浆一出锅,众人瞬间傻眼了。
“咋是这个色呢”
“这好像不对劲儿,我看人家是白白的”
“咱还没做完是吧那米线她是咋弄出来的搓的”
“肯定是搓的,咱也搓”
又是热火朝天的后半夜。
天明时,灶房里七扭八歪地瘫着几个人,锅里盆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它是米糕吧,它稀得淌水,说它是米豆腐吧,它又坑坑洼洼,说是米线吧,它被搓成了一大片,像饼又不是饼。
关键是,这些东西全都是灰蒙蒙的。
“不是说从窗棂扫细灰吗”江福媳妇生无可恋道。
马氏面如米糕,不,死灰,“他是这么说的”
“那人家做出来咋白白嫩嫩,咱们做出来咋是这样”江兴媳妇不死心,起身又去尝了尝,结果却都吐了出来,“牙碜”
“娘您是叫人给骗了吧到底听谁说的要加窗棂灰”江福不忿,起身抄起了烧火棍。
马氏看着泛白的天,沉默不语。
昨晚她可是想干一票大的,结果把所有米都给做上了,今儿可好了,全废了
亏她那么相信梓奴,还给了他个银镯子
哦对梓奴还拿了她个银镯子呢她还没有到绝路
想到这里,马氏当即跳了起来,喝道“是梓奴走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