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短发少女自问自答后叹了口气后略微失落的表情,松田阵平一阵不解。
他明明都还没说,怎么感觉
飞鸟有点闷闷地不高兴
算了,这题不会做。
懒得做了。
打开重新回到了自己手里的手机,松田阵平又开始编辑起了给萩原研二的简讯。
他抱怨了几句他还是不太擅长和年轻小女孩沟通,以及
明天,11月7日,马上就要到了。
之后的时间,飞鸟就坐在病床边上陪同。
松田阵平倒是没有催她回去,因为他今晚并没有打算留在医院,到时候可以顺便带飞鸟回公寓去,他要亲自把人送回去。
尽管院方给他的建议是留院观察,但毕竟是松田阵平,打破规则的事他一向都很擅长。
新换上的药水容量很小,差不多半小时左右,药水就到了底部。
按了护士铃,没过一会护士就来收走了吊瓶,以及在松田阵平的要求之下,护士拔掉了他手背上的留置针。
护士也没有多想,只是又提醒了一遍“家属”探病时间快到了,如果一定要留的话,就去护士台申请过夜的陪护。
家属啊
飞鸟也没来得及澄清说自己并不是,护士就已经行色匆匆地离开了病房。
之于这件事,松田阵平竟然还坏心眼地调侃了一句“你想留下来陪我吗陪床。”
飞鸟的表情一僵,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了对方恶作剧得逞后笑得格外坏的声音。
“松田先生不要戏弄我啊”她顿时有些羞恼地拉高了音量控诉了起来。
就是因为被松田阵平给说中,她刚才犹豫的那一下,确实是在思考陪床问题。
虽然松田阵平的状态似乎也不需要什么陪护,想要留下来,也只是飞鸟的私心了。
只是单纯地想陪在对方的身边
可看着那边的松田阵平还在没心没肺式地大笑,飞鸟没有忍住,她从椅子上噌地就站了起来,朝前两步靠近病床,握起拳头就要往对方身上捶。
不过这一次,她的拳头被捏住了。
在松田阵平宽大的掌心,被包裹得很紧很紧。
“丹羽同学,你这样可是涉嫌袭警。”
“”飞鸟哽了一下,很快就反击了一句,“那你就是和未成年少女有不正当关系。”
松田阵平“”
当然,这些也都是玩笑话了。
摘掉了输液吊针的束缚,松田阵平下了病床,当即开始脱起了他的病号服,就当着飞鸟的面。
对于松田阵平这种过于不拘小节的举动,飞鸟已经习惯了。
不过这一次,露出的身体也不是那个她不论看几次都会脸红的最本初的那片景象。
几乎缠满了上半身的绷带,在煞白的灯光下很是白得刺眼,而没有被绷带覆盖到的皮肤上,也零散地分布着大小不一的伤痕。
飞鸟不禁皱紧了眉毛。
那些伤口看起来就很痛,更不用说还有缠着绷带的部分。
不过很快,松田阵平重新穿上了他的白衬衫,盖住了这些伤痛的证据。
灵活的手指一个接着一个地扣着衬衫上的细小纽扣,另一手则拿起了挂在旁边在爆炸中被划破了几道的黑色西服外套。
甩起外套时带过阵风,下一秒,那件外套就被他以有点耍帅的姿势给穿在了身上。
飞鸟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松田阵平这是在换要出去的衣服。
“松田先生你要去哪今晚不是要留院观察吗”
换好了衣服的松田阵平伸过手,对着飞鸟的额头就弹了一下“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我要逃院。”
“”飞鸟揉着额头上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松田阵平弹过手指的部位,缓缓打出一个问号。